這時,他的一名親兵匆匆來報,“江漢節度使李鄴求見!”
“誰!”陳玄禮愣了一下。
“江漢節度使李鄴!”
陳玄禮愣了片刻,連忙道:“速請他到貴客堂稍坐,我馬上就來!”
自從飛龍兵變后,李鄴便消失了,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李鄴又出現了,陳玄禮不得不佩服李鄴的敏銳,總是會在最關鍵時刻抓住機會,難怪年紀輕輕就能混到高位。
陳玄禮沉思片刻,便起身前往貴客堂,李鄴正平靜地等著他。
“讓節度使久等了!”
李鄴起身笑道:“大將軍今天一定忙壞了,我確實有點小事,不如我們開門見山!”
陳玄禮笑著點點頭,“我很欣賞節度使的坦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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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今天一早我在鄠縣遇到令郎一家三口,還有兩名護衛,令郎說他要去巴蜀避兵災,我告訴他路上不安全,便邀請他去襄陽避難,令郎欣然同意了,所以我特地來給大將軍說一聲。”
陳玄禮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他忽然目光凌厲地盯著李鄴,“節度使把他們bangjia了嗎?”
“大將軍,bangjia這個詞嚴重了,這里有一封令郎的親筆信,大將軍可以過目。”
李鄴取出一封信遞給陳玄禮,陳玄禮接過信,一眼認出兒子的字跡,他迅速看了一遍,確實是兒子所寫,寫他們在李鄴的熱情邀請下,決定去襄陽避禍,請父親勿要掛念。
最后筆跡潦草,顯得很不情愿,陳玄禮心知肚明,這封信必然是兒子被強迫所寫。
“節度使,我陳玄禮沒有得罪你的地方吧!也沒有得罪過你父親,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李鄴淡淡一笑,“我只是好意,如果大將軍不接受,我立刻派手下把他們夫妻二人追回來,還給大將軍。”
陳玄禮心念一轉,忽然厲聲道:“我孫子呢?”
李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唯一的孫子陳繼嗣是陳玄禮的命門,陳玄禮心中仿佛被猛刺一劍,心臟一陣劇烈收縮。
他再沉不住氣,騰地站起身,拔出劍大喊:“立刻還我的孫子,否則我殺你全家!”
李鄴冷笑一聲道:“你的孫子和父母在一起,一路欣賞風景南下,他們是我的貴賓,如果大將軍非要翻臉,那我就沒法以禮相待了。”
以禮相待四個字就像一根針,刺破了陳玄禮強烈的憤慨,他終于慢慢冷靜下來,收起劍頹然坐下,“說吧!你想要什么?”
李鄴笑了起來,“這就對了,我和大將軍無冤無仇,只不過有點小小的要求,對大將軍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舉手之勞也好,難以辦到也好,你都請說,我會全力去做。”
“我和兩百名部下要加入你的第一軍。”
陳玄禮眼睛瞇了起來,“你明明可以加入獨孤晉陽的第三軍,為何一定要加入我的第一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