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還沒有睡,他冷靜聽完了孫子的訴說后,緩緩問道:“對方用的是什么飛刀?”
“和孫兒一樣的飛刀,也是一把柳葉飛刀。”
李林甫點點頭,“你說得沒錯,是有人想栽贓伱,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個叫石蓮的小胡娘也被他們收買了。”
“祖父的意思是,事情沒有那么巧?”
李林甫淡淡道:“如果她不被收買,怎么可能那么巧在樓梯上和你相遇,當(dāng)著孫濟良的面拉著你手,孫濟良怎么可能不暴怒?這樣,所有人都看見你和孫濟良發(fā)生了爭執(zhí),也看到你把孫濟良挾持帶下去了。”
李鄴嘆了口氣,“所以她被殺,對方也是為了滅口?”
“一點沒錯,讓人以為她害怕被報復(fù),所以才zisha。”
李鄴不解道:“為什么要栽贓給我?”
李林甫冷笑一聲,“你要明白孫濟良的母親是誰?”
“孫濟良的母親叫宇文惠,是宇文融的女兒,宇文螺的堂姐,孫濟良的祖父孫晉當(dāng)年也被宇文融一案牽連,被罷了官,他兩個兒子卻混得不錯,長子孫冕,現(xiàn)為大理寺少卿,次子孫韜為同州刺史,看來有人是想挑起我和宇文家族之間的斗爭了。”
“明天大理寺會有人來抓我嗎?”
李林甫搖搖頭,“你可是縣公,任何人想抓你,必須先稟明天子,罷黜你的爵位后才能動手,否則爵位還有什么意義?”
“多謝祖父解惑!”
李林甫擺擺手,“這不是栽贓你那么簡單,這是對我推薦韋見素出任吏部侍郎的回應(yīng),對方是想挑起宇文家族來對付我。”
“為什么會選擇從我下手?”
李林甫淡淡道:“因為去年你父親迎娶了你母親,讓宇文家族非常不滿,婚禮那天,宇文靖還特地派人送來一身舊衣服,你明白什么意思嗎?”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嗎?”
“對!這件事我沒告訴你父親,我就隱忍了,但我知道宇文家族對你和你母親都極為不滿,現(xiàn)在你涉嫌殺死孫濟良,宇文靖的侄外甥,新仇舊恨,不管是不是你殺的,宇文靖都要爆發(fā)了。”
李鄴冷笑道:“宇文靖就算氣死也和我無關(guān),現(xiàn)在我首先要擺脫這個sharen嫌疑,我可不希望這種所謂嫌疑來影響我的生活,大后天我還要替高翁上場打球。”
“高力士又請你打球了?”
李鄴點點頭,“下午他找我過去!”
“他倒沒有給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