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錦袍男子點點頭,“這次不要失手,他會假死,必須割下他的人頭,兩顆人頭一并來見我!”
“卑職遵令!”
中年錦袍男子停一下又道:“還有楊順那邊,不管他逃到洛陽還是揚州,都要除掉他!”
“卑職一定不會讓主上失望!”
“去吧!”
青衣人行一禮匆匆去了。
望著青衣人的背影,中年男子瞇眼自言自語道:“父皇,你的皇位坐得太久了!”
安慶緒又重新返回了長安,他是準備返回洛陽,還沒有出關中,便緊急接到父親的手令,連忙調頭返回長安。
外書房內坐著四人,首先是安氏兄弟,安慶宗和安慶緒,然后是首席謀士嚴莊和謀士獨孤問俗。
從前安祿山的布局是,長子安慶宗坐鎮長安,次子安慶緒坐鎮洛陽。
但隨著天子李隆基日趨昏庸,平庸無能的楊家完全把控了朝政,朝廷越來越腐敗和混亂。
針對目前的朝廷時局,安祿山開始改變部署,把兩個兒子都安排到長安。
安慶宗依舊負責明面上的事務,諸如維持和朝廷的關系,收買、籠絡權貴大臣,任何見不得光的事情,諸如刺殺、bangjia、勒索等等暗事,安慶宗都不參與,而是由安慶緒來實施。
安慶緒惱火道:“大哥,駙馬張垍倒底是誰殺的?外面居然有傳聞說,是我們安家所為,簡直放屁!”
安慶宗對這個兄弟很頭大,好容易把他送走,居然又跑回來了,但這是父親的決定,安慶宗也不好說什么?
安慶宗淡淡道:“傳聞很多,有人說是李鄴殺的,有人說是太子殺的,有人說楊國忠派人殺的,也有說我們安家殺的,甚至還有說是他兄長張均殺的。各種說法都有,莫衷一是,其實是誰殺的不重要,關鍵是為什么要殺他,駙馬張垍死后會有什么影響?”
嚴莊點點頭,“大公子說得對,誰殺的不重要,為什么要殺他,死后會有什么影響,誰是最大的得益者,這才是我們需要關注的。”
獨孤問俗欲言又止,被安慶緒一眼瞥見,便道:“問俗先生有什么高見盡管說,不要遮遮掩掩。”
獨孤問俗連忙欠身道:“卑職覺得沒有誰會得益,也沒有誰會有損失,策劃者的目的應該是把水攪渾,把時局變得更亂,讓權貴大臣們人人自危,如果一定要找個最大的得益人,我覺得是武館,大家都要請武士保護了。”
獨孤問俗的話讓安慶緒很贊成,“說得好,把水攪渾,大家一起摸魚,大哥,我們安家摸魚可不能落后啊!”
安慶宗笑了笑道:“這也是父親把你調回來的原因,聽嚴先生的部署吧!”
安祿山用人不疑,直接和嚴莊進行聯系,把大權交給嚴莊,而不是自己的兩個兒子。
三人都向嚴莊望去,嚴莊緩緩道:“主公的意思是,這次刺殺其實對我們安派的名聲損失很大,外面都說駙馬張垍是我們安派的人,他被刺殺,會動搖其他官員對我們的信心,所以我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加強對安派大臣的保護,大公子要迅速開辦武館,很快會有一大批武士從幽州過來,他們就以武館武師的名義,對我們的人實施保護。”
安慶宗點點頭,“我會立刻著手,最好的辦法是直接收買幾家武館。”
嚴莊笑道:“對!這是個好辦法。”
安慶緒急道:“那我呢?父親給我的任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