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覺得他合適嗎?”
楊铦拳掌一擊,“就是他,太合適了,刑部尚書,資歷和職位都夠了,又是前相國嫡長子,兄弟是駙馬,他最合適不過。”
楊铦對張均印象深刻,他去拜訪張均時,張均態(tài)度很謙卑,讓他很舒服,二人一拍即合,由張均的兒子張巖負責安排李鄴上鉤。
楊铦笑道:“我沒記錯的話,張均的父親張說就是被李林甫扳倒罷相,差點丟了性命,張均入相,夠李林甫喝一壺的,子報父仇嘛!”
汪鑒暗暗鄙視,什么叫他沒記錯,這個典故還是自己告訴他的。
汪鑒不露聲色拍馬道:“還是使君看得透徹!”
楊铦十分得意,捋須呵呵直笑,他忽然想起一事,眉頭皺起來,“但張均不是軍方出身啊!”
汪鑒早有說辭,不慌不忙道:“使君不用擔心,圣上要求軍方出身的條件,那其實是給宇文靖量身打造,如果宇文靖入不了相,那么軍方出身這個條件就沒有了。”
楊铦大為感動,“幸虧有伱這個幕僚,要不然今天面圣,我還真不知該說點什么?”
汪鑒心中一動,“使君今天面圣?”
楊铦點點頭,“昨晚內宮傳來旨意,讓我今天面圣,我倒不知什么緣故?”
汪鑒心念一轉,連忙道:“使君,如果圣上問你對宇文靖什么態(tài)度,我必須要提醒你,這其實是圣上對你的試探!”
楊铦嚇一跳,“試探什么?”
“試探使君是利為先,還是德為先,這可關系到使君前途,答錯了,使君真的就要貶去地方為官了。”
“為什么?”
“因為楊國忠要進京,圣上肯定不會希望使君破壞楊國忠的前途,所以使君要千萬謹慎。”
楊铦沒有謹慎,倒先緊張起來,“那我該怎么回答!”
“你就直接告訴圣上,宇文靖放縱孫子作惡,在朝野名聲太壞,和他合作會影響楊家的名聲,希望圣上慎重考慮,任命相國還是要以德行為先,只要你這樣回答,卑職保證使君能安然無恙留在長安。”
“好!我聽你的。”
馬車抵達虢國夫人門口,一輛寬大華麗的馬車從府內駛出,這就是虢國夫人的馬車,馬車緩緩在路邊停下,只見馬車內掩面溜出一人,慌慌張張鉆進旁邊停著的一輛牛車內。
汪鑒一眼認出,是妖道史敬忠,看來這家伙昨晚跑來和虢國夫人鬼混了。
這時,一名侍衛(wèi)騎馬奔上前,對楊铦抱拳道:“夫人請二爺過去!”
楊铦點點頭,對汪鑒道:“我坐夫人的馬車進宮,你回去吧!好好休息。”
“使君按照我說的去做,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