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和天子達成了協議,可以組建武士團體,但不能組建軍隊,所以關隴貴族各個家族都組建了自己武士團體,不過規模都很小,只有幾百人,最大的就是獨孤家族和元氏家族,獨孤家族的武士團體有兩千人,分布在各個莊園內,他們娶妻生子,世代都為獨孤家將”
李鄴插口笑道:“河中副都督獨孤應就是其中之一?”
獨孤烈點點頭,“他是獨孤十三太保之一,他們都分布在駐防關中的各支軍隊內,職務都不低,算是武士團體的最優秀者。
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另外一支特殊隊伍,叫做隱翅,有兩百余人,個個武藝高強,他們負責收集情報,保護獨孤家族重要人物,監視朝廷局勢變化,甚至皇宮里也有,是烈鳳的弟子,當時,新月生活在皇宮,她們幾個就負責保護新月的安全。”
“這支隱翅隊伍由獨孤二叔掌控?”
“一點沒錯!”
獨孤烈也并不是毫無原則地告訴李鄴,他只是告訴了李鄴,獨孤家族有這么一支隱翅隊伍存在,但真正的核心內容,如隱翅是怎么運作的,怎么分布的,名單或者重要首領等等,他都不會說,這些關鍵內容只有獨孤家族核心人物才知道。
李鄴也只是和獨孤烈除長子之外的其他兒子一樣,只知道個大概。
當然,這已經是破例了,獨孤家族的所有女婿中,恐怕也只能李鄴知道這個秘密。
李鄴笑道:“我現在知道了,為什么獨孤二叔足不出戶,卻知道天下大事!”
“哈哈!承蒙賢侄夸獎啊!”
李鄴一回頭,只見獨孤明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堂上,獨孤明走上前笑道:“你未來的老岳父居然泄露了我的秘密!”
李鄴連忙行禮,獨孤明坐下笑瞇瞇道:“賢侄給我們說說駙馬案吧!我總覺得這個案子有點詭異。”
獨孤烈笑道:“剛才賢侄已經說了,幕后兇手是慶王李琮!”
獨孤明沉吟片刻問道:“如果真是李琮,已經十幾天了,天子卻毫無動靜,為什么?”
李鄴淡淡道:“因為弈棋者是天子,李琮也不過是棋子而已。”
獨孤明豎起大拇指,“高手!這才是高手,站在頂端看到了全局,我想了整整十天,才想通了這個局,沒想到賢侄早就看透了。”
獨孤烈頓時恍然,他吃驚道:“難道駙馬張垍案的背后是天子?”
“伯父,是不是天子其實不重要,我們每個人都是天子的棋子,太子這棵大樹長得太茂盛,天子自然需要削減一些枝丫。
相反,一旦這些皇子勢力過大,也一樣會出現意外,其實我也是一樣,如果我不送出三百萬金幣,那我這次就別想再回河中了,我高升和存在的價值就在這里。”
獨孤烈點點頭,“我明白了,我們獨孤家族其實也不過是天子棋盤上的棋子。”
獨孤明又問道:“安祿山最近準備對王家下手,這件事賢侄怎么看?”
李鄴一下子愣住了,半晌問道:“難道王氏兄弟的靠山是獨孤家族?”
獨孤明看了一眼兄長,獨孤烈點了點頭,獨孤明這才緩緩道:“王氏兄弟不過是獨孤家的門面而已,哪有什么一夜暴富,王元寶所經營的都是獨孤家的產業。
寶記柜坊的前身也是獨孤家族的弘安柜坊,是我們曾祖父獨孤弘安創立的,王元寶的父親叫獨孤寶,是獨孤家產業的大管事,我父親讓他獨立出去,恢復本姓王,王元寶繼承他父親的事業,繼續經營獨孤家族的產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