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示弱地喊了回去,“憑什么你戲耍我、愚弄我,我還要繼續心甘情愿地愛你?趙楚月你成熟一點吧,世界上沒有這樣的好事!”
“就憑你是我哥,你說過你會永遠對我好!”
這句話太熟悉了,出口的瞬間,趙楚耘有些發怔。
過去十幾年,無數個相互依偎的日夜里他總是在重復這句話,從一個只到自己胸口的小女孩,到要仰起頭看的成熟alpha,他總是抱著她,說我會永遠愛你。
他那時說永遠,是真的以為這樣的日子會永遠進行下去。
他感受著胸口傳來的鈍痛,已然麻木。
“已經沒有意義了,趙楚月。”他沉聲說:“以前對你好,就當是我白癡,但人不會傻一輩子,至少以后不會了。”
這大概就是所有故事的終結了吧,他相信以趙楚月這樣的性格絕受不了被人反復拒絕,因而話說得決絕。
可他顯然猜錯了。
下一秒,趙楚月忽然猛地抓住他的領子轉身,粗暴地拖著他穿過客廳,將他狠狠地摔進沙發里。
沙發的墊子很柔軟,但他毫無防備,還是一下子跌得頭暈眼花,趙楚月隨即覆身上來,用膝蓋壓著腿不許他起身,開始撕扯他領口的扣子。
趙楚耘完全懵了,他沒想到現在這樣的情況趙楚月還有心情做這個,馬上手腳并用地拼命掙扎起來。
“你瘋了嗎!趙楚月,放開我,你不能這樣!”他驚恐大叫。
“我為什么不能?”她的眼底一片猩紅,語氣里盡是令人膽寒的陰毒,“我說了你是我的,我絕不會放你走。”
“我是個成年人,沒人能左右我的決定,你——啊!!”
他爭辯的話還沒說完,趙楚月直接按住他,惡狠狠地咬在了他的脖頸上。
又是這樣。
趙楚耘在席卷大腦的劇烈疼痛中恍惚想起那一次在房車里發生的,可他很快又意識到這次不一樣,因為趙楚月這次咬的不是后頸,而是頸側,甚至是接近喉結的位置。
那不像是標記,倒更像是真的要把他活活咬死一般。
因為痛苦的生理性淚水滑下來,他大口喘氣,胸口劇烈起伏著,趙楚月埋頭在他的頸窩,嘴唇上沾滿了猩紅的鮮血,可怕得仿佛一只惡鬼。
“你如果是oga的話,早就被我標記一百次了,我要你日日夜夜淌著水在床上等我,只能對著我笑,對著我哭,你別想見任何人,你的眼里只許有我”
她把趙楚耘的雙手桎梏在頭頂,骨頭之間擠壓著傳來尖銳的疼痛,趙楚耘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難以想象會從她嘴里聽到這樣粗鄙的話。
“可是你,誰讓你偏偏是beta呢,我真恨不得咬死你,哈哈”
趙楚月近乎發瘋地低笑起來,下一秒,再抬頭時,眼里的最后一點溫度也終于消失殆盡了。
“大概不管我說什么你都不會回心轉意了吧?。”她笑著問。
“要離開我,你想都別想,既然你不能心甘情愿地陪在我身邊,那么我就是打斷你的腿,關住你,也一定會把你留下。”
她倨傲地直起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恐懼的模樣。
“趙楚耘,從今以后,你再也走不了了。”
窗外的雨聲越發清晰,暴風雨再度席卷而來,絕望又殘忍地籠罩了這世間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