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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她有些委屈地點(diǎn)頭。

這句話說完，兩人再次陷入短暫的沉默。

說什么？好像什么樣的話都不太適合兩人現(xiàn)在的關(guān)系，秦頌看著她雙手糾纏在一起，低著頭，像個受氣包似的不說話。

但這人畜無害的樣子下隱藏的是什么呢，這是否又是她的一場帶有目的的精心表演。

秦頌糾結(jié)片刻，還是開口了：“那天，孩子走丟又被你找到的事，是你干的嗎？”

此話一出，趙楚月猛地抬頭，她瞪圓了眼看著他，臉上滿是震驚與不敢置信，慢慢地，她的眉毛又垂了下來，變成一種失落和委屈。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種人嗎？”她輕聲說：“無論如何，我不會拿孩子開玩笑的。”

孩子……

秦頌的胸口有些憋悶，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實在不該討論這個，他后退半步，煩躁地叉腰。

“我不知道你來這里看我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趙楚月，當(dāng)年你親口說過不會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你現(xiàn)在是要反悔了嗎？”

“我沒有！我一開始真的只是想看你一眼，就一眼，真的，我沒想讓你知道，也沒想打擾你，但是……”她說：“但是我看到你在那里工作，從早到晚的那么辛苦，這都是我的錯，因為我你才———”

“你不用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是我自己的選擇，和你沒有關(guān)系，”秦頌打斷她，“而且我很喜歡這份工作，也對現(xiàn)在的生活非常滿意，我過得很好。”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了，趙楚月，以前的那些事，我都放下了，你也該放下了。”

他的語氣平淡，淡到幾乎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完全在敘述一件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事情。

趙楚月也不說話了，只是抿著唇，難過地看著他。

“時間很晚了，我該回去了，你也走吧。”

他說著，微微側(cè)過身子，向著反方向走出幾步，但幾米之后，他又停了下來。

“對了，還有一件事。”

他們拉開了一些距離，影子也不再重疊，趙楚月的目光追過來，有些期冀地看著他。

“幾年以前，我生了一場病，這件事你應(yīng)該知道吧。”

明明是疑問，卻被生生按下尾音成了一句陳述，秦頌已經(jīng)如此篤定這個事實，不需要她的答案。

“我知道腎源不是那么好等的，所以那時候，應(yīng)該是你幫的忙吧。”他說：“不管怎么說，還是謝謝你。”

趙楚月像是沒料到他會說這個，怔怔地望著他，好半天，才囁嚅著說：“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沒什么應(yīng)該不應(yīng)該的，你又不欠我什么。”

秦頌扯起嘴角，輕輕笑了一下。

“拍攝一天很累了吧，早點(diǎn)回去休息，以后也別再來了，”他說：“就這樣吧，再見。”

他說完這些，再也沒有看她的表情，終于徹底轉(zhuǎn)過身去，向著遠(yuǎn)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