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抽噎著,癟著嘴說:“才…才不蠢…是琉璃先抹我的…”
琉璃也抱著中衣,悶悶地反駁:“是爺笑我們,我們才摔倒的…”
看著她們終于有了反應,婉奴和晴奴相視一笑,繼續讀道:“乖乖聽姐姐們的話,等爺回來。”
就這么短短的一張紙,卻仿佛是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那份熟悉的、霸道的溫柔,終于將兩個小家伙從崩潰的邊緣拉了回來。
接下來的日子,王府建立起了一種新的秩序。
每日睡前,由婉奴或晴奴為琉璃和軟軟讀一張您留下的紙箋,成了主寢殿雷打不動的儀式。您寫下的,有時是這般溫馨的舊事,有時是您在路途上聽到的奇聞趣談,有時甚至只是一句簡單的“今日可有乖乖吃飯?”。這每日一箋的念想,成了支撐兩個小家服下所有苦藥的蜜糖。
這日,舒奴在豐奴的陪同下,來到正廳向婉奴和晴奴辭行。
她恭敬地跪下,磕了個頭:“奴婢明日便遵照爺的吩咐,回將軍府探望父親。多謝兩位夫人這些時日的照拂。”
晴奴扶了她一把,溫言道:“這是爺的恩典,何須謝我們。你如今也是府里有頭有臉的奴主子,回去后,莫要失了王府的體面。”
“奴婢省得。”舒奴應道,眼中滿是感激。爺的恩典,不僅讓她能回家,更重要的是,讓她在將軍府面前,有了來自王府的、沉甸甸的臉面。
婉奴看著她,柔聲補充道:“路上小心些。替我們向趙將軍問好。爺既委以重任,便是信任,讓他放寬心。”
“是。”舒奴的眼眶微微泛紅,再次拜謝后,才隨豐奴退下。
看著她的背影,晴奴不禁感慨:“想當初她剛進府時,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如今倒是被爺磨得一點不剩,全然是個懂規矩、知感恩的了。”
“能得爺親手調教,是她的福氣。”婉奴輕嘆一聲,隨即又想起一事,促狹地笑道,“說起來,爺留下的另一個‘福氣’,這幾日倒也沒聽那兩個小的提起。”
晴奴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也笑了起來:“許是爺留下的紙箋夠她們念想了,還沒覺得‘癢’呢。不過…”她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我倒聽墨畫說,前兒個琉璃抱著爺的中衣睡覺時,在夢里夾著腿,蹭了好一會兒呢。”
兩人正說笑著,琉璃和軟軟從外面跑了進來。她們的神色雖不像您在時那般活潑,卻也恢復了幾分少女應有的生氣。
“婉姐姐,晴姐姐,今天的紙箋…可以現在就讀嗎?”軟軟小聲地問道,眼中滿是期盼。
“小饞貓,還沒到時辰呢。”婉奴點了點她的鼻子,卻還是心軟了,“罷了,今天就破例一次。”
晴奴取來今天的份例,展開一看,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飛起一抹紅霞。她清了清嗓子,才有些不自然地讀道:
“爺不在,若是覺得夜里冷,身子里空落落的,便去找姐姐們。爺留下的‘龍根’,雖不及爺的萬分之一,倒也勉強能將不聽話的小騷逼,干得暖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