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配不上的那種好。
讓他偶爾覺得自己像是淋了一場不屬于他的春霖,撿了誰的寶貝,而他不僅沒有一絲還回去的意愿,還卑鄙地劃開了自己的心,想把她縫進肉里。
冬天的外衣很厚,但她貼在他背上,也聽得到他的心臟一下一下地搏動。
蘇夏還未來得及說什么,聽見許霽青又問,“你二十七的時候,我們認識嗎?”
他用的詞是“認識”。
最低微,最微不足道的萍水相逢。
“何止是認識,”蘇夏淚意又有點往上涌,她深呼吸一下,小聲答,“我們結婚了?!?/p>
許霽青:“這么好?!?/p>
蘇夏被他輕快的語氣攥得心臟抽痛,殘存的心有余悸和慶幸擰成結,又化為滾燙的水滴,從眼角撲簌而下,“一點都不好?!?/p>
“我對你可壞了,”她使勁咬自己下唇,“但你對我也有點不好,所以我每天都不想理你,還想跟你離婚?!?/p>
許霽青嗯一聲,“離了嗎?”
“沒……”蘇夏想想又要淚崩,盡可能沒感情地長話短說,“你那個了?!?/p>
許霽青笑,“我哪個了?”
“就那個了?!?/p>
她抿直嘴角,更用力地摟緊他的脖子,無論如何都不肯說出那個字。
雪太輕了,落在她身上沒感覺。
許霽青在她發顫的指尖上親了一下,順著親過指節、虎口、手背和腕心,把幾片小雪花都親化了。
“那也挺好的?!?/p>
蘇夏鼻子堵,使勁吸一吸,“都那個了還好什么?!?/p>
“到死之前的那一秒,都還是你丈夫?!?/p>
違禁詞觸發。
蘇夏心頭一震,急得在他肩頭捶一下,“你活著的意義才不止這些,不要亂說話,快呸掉。”
“你這次肯定能健康平安長命百歲,有沒有我都一樣,知道嗎?”
許霽青這次沒回話。
在她打他第二下時,側過臉來,用力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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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樂園玩得太瘋,好的壞的情緒都消耗了干凈。
第二天清晨的鬧鐘誰都沒叫醒,人均昏迷到午飯點之后,被床頭電話叫起來退房。
眼看著蘇夏休息到隔天才勉強恢復精神,許皎皎自責壞了,長城和天安門都改成了暑假再去,剩下幾天除了逛了逛故宮,都是和她新改的休閑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