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十八歲那年就期待的冬天,她有備而來,各種攻略和教程了十幾篇。本來想的是自己先學會好帶小孩玩,結果運動天賦這東西太玄,不服不行。
一刻鐘過去,許皎皎已經大笑著滿場亂飛,甚至開始跟林瑯的電動狗雪橇賽跑,而她還在原地龜速前行。
何苗劃出兩米遠,相機偶爾拍景,大部分時候是在轉身拍好友。
蘇夏正悶頭與滑桿斗爭,渾然不覺,抬頭找人時又被按了十幾下快門,她生無可戀高呼,“饒了我吧,我現在好狼狽好丑。”
“非也非也,笨蛋美人的重點不在笨蛋,而是美人。”
“你越害怕越滑不動,建議直接放開了摔一次,摔完了你就啥都不怕了,直接登場和你的體育天才小姑子對決。”
“陛下信我,”何苗揚揚手里的鏡頭,“我科班出身攝影小課第一,讓你摔了也絕美出片。”
“不要,”蘇夏堅定搖頭,把腿抬高重新開始蛄蛹,“你看我這樣好點沒?”
何苗環顧一圈,隨之嘆息,“這就是老板娘的偶像包袱嗎,辛苦了。”
蘇夏瞇眼,“是不是覺得不如走得快,是不是想勸我放棄王位,改乘電動狗車。”
“陛下息怒。”
何苗拱手,“江山為重,微臣怎敢啊。”
青春本就耀眼,兩個女生打打鬧鬧也生動可愛,相視大笑的瞬間,鮮活得像飛濺的甜橙。
冰場每年開業都生意火爆,引來不少街拍老法師常駐蹲點。
蘇夏今天沒化什么妝,簡單戴了對正圓的珍珠耳釘,唇色和腮紅純粹是被凍出來的,紅圍巾紅臉蛋,甜蘋果一樣。
她都沒注意有誰在拍自己,卻先看見許霽青遠遠站定,冷臉和一位掛著長焦鏡頭的中年人交涉了幾分鐘,這才走過來。
“怎么了?”她問。
“沒什么。”
蘇夏拉他手,刻意把他話往別的方向扯,“是吧,拍拍照也沒什么吧,人家八成上有老下有小,你別去嚇唬人家。”
許霽青微抿唇,“滑累了的話,我騎車拉你?”
哎,怎么還裝作聽不見。
蘇夏一時間也忘了旁邊還有人在,滿腦子都是先把人哄好,拽著他沖鋒衣下擺往下拉,仰起頭親了他一口。
何苗動作先于意識。
響亮的快門聲過后,嚇得當即舉雙手投降。
“我真的上有老下有小,貓才兩個月大,”她說,“二位佳偶天成珠聯璧合,我拍拍照也沒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