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怔了一下,“你都怎么搜的,男生秋日穿搭?”
“搜約會。”
他低眸,頓了頓才道,“想看起來是你男朋友。”
不是什么補課老師,也不是雖然手拉著手,看起來卻不在同一個世界。
蘇夏越是縱容他,他越是貪得無厭。
人的私心竟能膨脹到如此地步,他想要配得上她的莊重,還想要一眼看得出的親密。
最好他們能像他七八歲上學路過鎮(zhèn)上招待所,婚宴充氣拱門上搖搖晃晃的對聯(lián)。
比翼鳥,連理枝。
看到她時,所有一閃而過的所有意象都如此陌生肉麻,他自已都覺得不可思議。
隊伍排到門口,許霽青從她手里接過電影票,在志愿者手里打了孔再遞回來。
學校的免費觀影向來人氣爆棚,學生魚群似地往里進,從日光大亮的室外踏入散發(fā)著灰塵氣味的舊禮堂。
有人早早入場,中間靠后的黃金位置都已經(jīng)被占了。
“坐最后吧,”蘇夏拽他,小聲說悄悄話,“前幾排要一直仰著頭,一場下來脖子都酸了。”
就這么坐在最后一排正中。
燈光暗下來,前座原本還在嘀嘀咕咕的幾個男生瞬間安靜,手機屏也都滅了。
蘇夏的手放在兩人之間的扶手上,鉆石手鏈微微閃著光,稍微往許霽青的方向側(cè)了一下,就被他的手重新覆上,糯米點心似地握在手心捏了捏。
她是典型的圓身小骨架,長大了瘦了也藏肉,哪都是軟的。
許霽青像是捏得有些上癮,好半天沒放開,大拇指的指腹有點刮人,摸貓似地嵌在她手背的淺渦里,時不時就蹭一下。
蘇夏被他蹭得坐不牢,攥住他手指無聲抗議。
黑暗中,許霽青一下都沒掙扎,帽衫的領口將他的下半張臉遮了些,能看得出嘴角的弧度。
他平視向前,安安分分地被她攥一會,又被女生皮膚那種滑膩膩的護手霜吸引住。
指節(jié)用了些力,順著她的虎口向里頂,勾了勾她柔軟的掌心。
今天禮堂放的是梁家輝那版的《情人》。
湄公河的水潮蕩漾,舊時雨落在甲板上,絲絲綿綿的曖昧,前排角落里好像有情侶在偷偷接吻。
蘇夏一會兒想著上高中時和許霽青出來看電影,他親了她一下,一會兒又被握著她的那只手吸引走了注意力,猜他今天準備什么時候親。
就這么走神了不知道多久,她腳踝上的鞋子系帶被自已蹭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