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霽青忍到了極限,握住她的手,“還想喝水嗎?”
蘇夏搖頭,有些不好意思,“你要喝的話,要再出去倒。”
“不喝水。”他說。
臺燈還是那么亮,氣氛溫馨,蘇夏以為他們這就是再普通不過的睡前晚安聊天,哪會想到,自己轉眼就被壓在床頭吃。
許霽青的呼吸又急又重,他像是從之前的嘗試中總結出了經驗,不再只是莽撞地往她懷里鉆,而是抬臂扣住她的背,用力往他臉上壓。
狡猾得要命,倒像是她隔著層乖乖的棉絨睡衣,自己往他唇邊送。
衣服是新換的,磕碰壞了的桃皮被這么碾過,可憐兮兮的疼。
“不能這么吃……”
蘇夏眼睛都紅了,蹙著眉想推他,視線一落到他肩上又心軟,嘴邊控訴的強度三降兩降,最后成了,“……你小心一點,衣服弄濕了怎么睡覺呀。”
她話剛說完。
許霽青俊臉埋在那留戀地喘了兩口,利落地把扣子全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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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生日在周六,周五悠哉準備半天,周天躺平睡懶覺,緩沖一整天。
這是蘇夏在日程本里畫好圈,精心設計好的慶祝流程,而落實情況與計劃大相徑庭,準備未半被媽媽截胡,而所謂的緩沖也全都成了夜晚的延續。
最后的心結不再,沒有什么東西能阻隔在他們之間。
隔了一層窗紗,陽光依然溫暖明亮,在日落時分又熬成紅亮的麥芽糖。
她愿意在不同的光下跟他黏在一起,她喜歡那種通明閃光的愛意在自己年輕的身體里奔流,也愛收集她冷漠的愛人為她失態的神色。
雖然并非有意為之,但之前心血來潮跑的步健的身,都成了她現在恢復適應神速,能肆意享受戀愛的底氣。
蘇夏成了被山林精怪引誘的女孩,被蛇纏著纏著,也化形成小蛇。
無論許霽青去哪兒,她都要黏在他身上。
他從高處拿被子,她就踩在他腳背上抱好,臉頰貼他胸膛。
夢到哪句說哪句,念叨一些他為什么不能變成袋鼠這樣的昏話,這樣她就能縮小睡在他口袋里,被他隨身攜帶著洗澡刷牙吃飯,給他當手機電腦支架,最好還能帶她上飛機偷渡。
他在廚房煲湯,她就自適應調整成背后抱抱,抱太緊了自己會先笑起來,得意說許霽青你好像含羞草,碰一碰就著。
而對方也只會縱容,拿穩砂鍋蓋,把煤氣灶關好,側過身去深深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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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過年早,在壓縮到極致的魔鬼考試周面前,什么圣誕元旦都過得平淡。
終于熬到一月中旬,輔導員發完放假通知,整個校園響了一天行李箱轱轆聲,回家的回家,出游的出游,到了晚上瞬間減員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