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車是二品大員才能坐的,說壞就壞了?
此時,劉曲星說道:“您應該是昨天晚上才到的劉家莊園吧?”
“嗯,”姚老頭點點頭。
“那連夜就給您送回來,也不怕給您累出個好歹來?”
姚老頭冷笑:“留那干什么,再待幾天還得給他家隨份子……我先去歇會兒,醒了清點庫
存、查賬,誰敢稀里糊涂讓我虧錢,就等著挨揍吧!”
陳跡心中大叫不好,他還沒買人參呢!
……
……
天未透亮,飛云苑的奴婢已經忙碌起來。
她們在偏房燒好熱水,端著銅盆,銅盆邊緣搭著雪白的毛巾,噔噔噔走上罩樓二層。
云妃在喜餅伺候下起身梳妝,她懶洋洋說道:“天氣涼了,上午讓喜棠拿賬本來,準備給各
個屋子發柴炭了。遣人去東市找漕幫的人問問,西山窯的銀絲炭若到了,就采買一批回來用,把
最好的都挑給白鯉那屋,她和世子也快從東林書院回來了。”
喜餅笑著給她梳頭:“夫人說的是,那銀絲炭,灰如白霜不易熄滅,還沒煙呢。”
“咦,白般若呢?”云妃皺眉:“一早就沒見過它了。”
“應是自己溜出去玩了吧?”
說話間,白般若一瘸一拐的從樓梯爬上來,原本潔白的毛上都是血,臉也被揍歪了似的腫了
好幾塊,眼淚汪汪。
云妃:“……”
喜餅:“……”
哐當一聲,銅鏡被摔在木地板上。
許久之后,云妃笑了起來:“靜妃妹妹長進了啊。”
喜餅低聲道:“夫人您息怒。”
云妃看著白般若,思索片刻說道:“抱它去太平醫館讓大夫給看看,就讓那個叫做陳跡的學
徒給它瞧。答應賞賜這小學徒的衣服應該做好了,你去喜棠那里問問,如果做好了就一并送去。
莫要怠慢他,此人我以后有用。”
喜餅低聲應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