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曲星眼神飄來飄去:“你這么看著我干嘛……我肯定去,搞得好像就你仗義似的。只是咱
也沒有適合參加宴席的體面衣服啊,人家都是文人墨客、達官顯貴,咱就這么去了多寒磣……我
不是找借口啊,我是說咱們上午先去買身衣服,去也得體體面面的去。”
佘登科沉悶道:“我沒錢。”
劉曲星咬咬牙:“我先借你,下月你還我!”
梁狗兒在一旁嘖嘖稱奇:“三兄弟同進同退,我竟在你們身上看到了江湖氣,難得難得。”
梁貓兒一心只怕陳跡不愿學刀了,趕忙補充道:“好好跟著我哥練刀,往后江湖上說不定也
會有你們的傳說。”
然而梁狗兒卻嬉笑著拆臺:“貓兒啊,你這話可不吉利,江湖上哪有活著的傳說?死了,才
能成為傳說。少年郎,這江湖的俠氣已經被打折了脊梁,你們可別聽我弟胡說。”
梁貓兒推搡著梁狗兒進屋:“哥你快少說兩句吧!”
……
……
下午申時,劉曲星一身妥帖的青色長衫,頭發以網巾攏住讓發絲不亂,頭戴櫻子瓦楞帽,腳
踩陳橋鞋。
陳跡打量著對方,這套行頭竟被賊眉鼠眼的劉曲星穿出了一副官相,尤其是頭頂那烏紗,格
外登對。
佘登科穿著便簡單些,與陳跡一樣,頭頂只插了根發簪,衣服也只是新買的布衣。
三人來到王府側門遞帖子,健仆見了帖子,立馬畢恭畢敬的領路,往后花園的飛白池走去。
路上,健仆叮囑著:“望客人只在后花園活動,莫要擅闖女眷后宅。”
劉曲星趕忙回應道:“嬤嬤放心,不會的。”
再往花園深處走,三人遠遠便聽見文人雅客在絲竹聲里高談闊論。
一人朗聲說道:“要我說,景朝騎兵不足為懼,如今已然入秋,他們拖到現在還破不了崇禮
的關口,已是人困馬乏,不日即將退兵。真要闖關,我大寧火炮與火器,也定叫他們吃不了兜著
走。”
“沒錯,要說對江山社稷危害最大的并不是景朝,而是閹黨!我此次若科舉高中,到了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