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和周雪說的話,不知道梁予鯨聽到了多少,她那一瞬間好像除了跑想不到別的辦法。可是梁予鯨沒有追上來,那是不是代表梁予鯨聽了也不在意?
不在意
田棗心里默念著這三個字,心里堵得更慌了。
她如同流浪貓貓一般,垂頭喪氣地走到家門口,伸手摸兜,誒?
兜里只有手機!
她的包,落在周雪那里了!
田棗打電話給周雪。
還知道打電話呢?你跑啊,現在想起來忘帶包啦?
田棗委屈巴巴:鑰匙也在包包里你能不能等我十分鐘啊,我現在回來拿。
周雪:不用了,你就在家等著吧。梁予鯨拿著你的包走了,估計這會快到你那了吧。
什么!田棗立刻又慌張起來。
周雪:不用怕,梁予鯨又不吃人。她從我這離開的時候很平靜,所以你不用擔心。她估計一個字都不會問你的。
田棗踩著臺階,真的嗎?
周雪:嗯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洗澡了,明天一早八點的線上會議。
嗷辛苦辛苦,那你快去忙。田棗掛了電話,就站在臺階上,墊著腳從對面鏤空的墻面,看到外面的小路。
不過兩分鐘,她就看到了梁予鯨。
梁予鯨拎著她那個紫色的小包包,正慢步前進。
那個小包包是田棗自己編織的,喜歡得很,可是現在梁予鯨拎著,看起來滑稽極了。
梁予鯨走進了單元樓,田棗也看不見她了,但緊接著她能聽到沉穩的腳步聲。
梁予鯨個子高,很少穿高跟鞋,她喜歡穿休息鞋或者平跟的小皮鞋,所以走起路來還是會有一點點聲音的。
田棗的耳朵特別好,總是能立刻分辨出梁予鯨的腳步聲,尤其是在現在這么一個安靜的夜晚。
梁予鯨上樓梯了,但似乎踩得不光是這個水泥臺階,更是踩到了她的心上。
周雪說,不要怕。
梁予鯨很平靜的,心虛的人只有她田棗自己。
等了一分鐘,梁予鯨終于站在了她的面前。
所以前面跑什么呢?還是會和梁予鯨面對面,還是要說話,而且現在她包包還在對方手上,更沒有底氣了。
所以要說什么好呢?
你的包。
梁予鯨率先開口了,把包包遞了過去。
喔!田棗趕緊接過,然后又后退著上了一個臺階,她現在比梁予鯨高了呢。她聲音軟軟的:謝謝你,跑一趟給我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