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買了最早的班機回到a市,可田棗不在學校,不知在哪躲著她。
找了兩天后,梁予鯨在周雪發來的截圖里,看到田棗發的朋友圈,她一個人去云城玩了,看了日出。
梁予鯨冷靜了一整夜,終于認清現實,田棗是真的想分手真的不要她了。
她也沒再見過田棗。
五年的時間對梁予鯨來說,真的很長,可以完全掌握一門語言,可以從學生變成社畜,可以看無數個日出和星空,也可以從愛一個人完美轉換到恨,最后到忘記。
如果今天,沒有見到田棗的話,那以上的觀點將會一直正確到底。
可她今天見到了田棗。
分手的五年,她不是沒想過再重逢。她也會想重逢的時候,她要怎么做怎么說。
要不要一問到底,為什么放棄這段感情;或者潑她一杯咖啡,讓她有多遠滾多遠。
但假想的一百種可能,也沒用在今天。
現在回想起來,梁予鯨覺得自己做得不錯的,什么都沒說,也什么都沒做,只是扮演一個寵物醫生的角色,眼里只有那只小貓,就夠了。
分手后,就不應該再妄想重逢。
她知道的,田棗肯定哭了。
梁予鯨是被冷醒的,發現自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頭發、衣服褲子還是shi潤的,地上全是酒瓶,她坐起來靜了兩秒,接著開始收拾客廳,以及被雨摧殘的陽臺。
弄完一切后,梁予鯨又趕緊去洗澡吹頭,然后匆匆忙忙地出門上班。
梁予鯨到可心的時候,李楠正在前臺查電腦,抬頭看到梁予鯨喲了一聲,笑道:早啊梁醫生,你今天怎么遲到了?睡過頭了?
梁予鯨抬眼看了看時鐘,走過去指紋打卡,然后回他:八點五十九,我沒遲到。
李楠尷尬了一下:你平時都是八點半到,今天晚了。
梁予鯨沒理他,徑直走去了更衣室。
李楠切了一聲,大城市里來的,拽得很。
梁予鯨換好工作服,在鏡子前看了眼自己,還好,宿醉一夜看起來狀態也沒太差。
但她自己也從今早的慌亂中汲取了教訓,比如第二天工作日的情況下,少喝酒,至少不能爛醉,嗯,不能在雨里爛醉。
梁予鯨接著又去看了昨夜住院的小貓,貓糧又少了一點,看到她的時候還輕輕喵喵叫。
梁醫生,早呀。龍薇薇看見她很高興,是要給小貓打針嗎?
早。梁予鯨走去配藥室,給它輸液吧,我現在去配藥。
龍薇薇停住腳步看她:梁醫生,你感冒了?
梁予鯨點點頭,可能是著涼了。
龍薇薇嘆氣:確實,昨晚雨好大,氣溫也一下子降了下來。梁醫生,你得注意身體才行,吃點藥啊。
謝謝關心,你也是。梁予鯨對她笑笑,這句關心,算是今天對她的第一個善意。
上午來了一個尿閉的狗狗,梁予鯨一直忙著處理,等弄完已經是中午的時間,他們又去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