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梁予鯨抿唇。
大概是她把外套脫了放在沙發上時,鑰匙就掉出來了。
所以說,人不能說謊,不然一定會被上天懲罰的。
梁予鯨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抬頭看了一眼自家緊閉的房門,這下好了,鑰匙是真不在身邊了。
你到哪了呀?我給你送過來。田棗小心翼翼地問。
不用了,明天再說吧。現在都大半夜了,還出什么門?再說了她的手還有傷總之很麻煩。
可是田棗支支吾吾地,欲言又止,過了幾秒似乎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說辭,可是我覺得,你回家里睡自己的床比較好。
梁予鯨靠著樓梯的墻,輕聲問:為什么?你前面還讓我睡你的床。
田棗:唔是因為現在太晚了,你現在去找肖醫生不太好啊,她說不定都休息了,這樣多打擾別人啊。
梁予鯨:肖醫生睡得晚,所以不會打擾到她,你不用擔心。
田棗:可是找到鑰匙了,你就不要再麻煩別人了。
梁予鯨安靜了幾秒,開口依舊是問:為什么?
田棗那些理由,都不是她想聽的。
因為我不喜歡這樣。
過了不知多久,梁予鯨聽到了田棗小聲喵喵道。
像是被逼迫的,十分艱難說了這個回答,雖然聲音很小,但梁予鯨聽到了。
夠了。
梁予鯨嘆氣,感覺再問下去,人又要哭了。
但她心底卻涌出一絲雀躍,因為田棗說不喜歡這樣而冒出的雀躍。
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快睡吧。梁予鯨開口道。
那我給你送鑰匙過來!田棗執拗得很。
你給我送鑰匙,我再送你回去?不覺得折騰?梁予鯨說。
田棗的聲音聽起來快要哭了:那你還是要去找肖醫生嗎?
不去,我去酒店睡。梁予鯨邊下樓邊說。
現在是真沒了鑰匙,她也不會去找別人,酒店睡一晚就行了。
哦哦好呀。田棗似乎松了一大口氣,語氣又輕快了起來,那我明天給你把鑰匙送到可心。
梁予鯨嗯了一聲,明天再說吧,你還不睡么?
我不放心你,等你到了酒店再睡。田棗說,你是因為鑰匙掉到我家了,才去睡酒店的,那我應該負責!梁予鯨,我請你睡覺吧!
說到后面振振有詞,好像還真是這么一回事。
可這句話怎么聽都覺得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