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你能不能別這么幼稚?為了一只貓,值得嗎?”
我沒有回答,只是默默調(diào)整了一下抱著墨墨的姿勢。
母親的嘆息聲在此時響起,“小荷,不是我們非要趕走你的貓。”
“下個星期,就是家族十年一度的祭祖大典了。你表姐余薇,被太公選為了今年的‘執(zhí)玉人’,她必須心神合一,不能被任何不祥之物沖撞。”
她說的是墨墨。
也是在說我。
按照姜家的規(guī)矩,只有長房長女才有資格在祭祖大典上擔(dān)任“執(zhí)玉人”,那是家族至高無上的榮譽。
我是姜家的長房長女。
我才是那個本該執(zhí)玉的人。
這一刻我才徹底明白,他們不是要趕走我的貓,他們是要連同我的身份、我的資格,我的一切,都打包丟出去。
好給我的表姐,余薇,騰地方。
大門從外面被推開。
說曹操,曹操就到。
余薇穿著一身素雅的旗袍,她頭發(fā)挽起,氣質(zhì)清雅,像是從民國畫報里走出來的人。
她一進(jìn)來,就將目光落在我身上,柔聲開口:“小荷,別為了我跟姨媽生氣,一只貓而已”
“薇薇來了!”
母親的聲音立刻變得熱情洋溢,她快步上前,拉住余薇的手。
姜宇也一改剛才的刻薄,滿臉堆笑地迎上去:“表姐,你可算來了,路上累不累?”
他們?nèi)齻€人圍在一起,噓寒問暖,親密無間。
好像余薇才是這個家的女兒,我倒像個客人。
我站在原地,看著這幅其樂融融的畫面,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余薇在母親和弟弟的簇?fù)硐拢唤?jīng)意地抬起了手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fā)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