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恢復(fù)了正常站姿,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
他走到雪銀莉面前,伸手在綠發(fā)少女的頭上揉了揉,輕聲道:“你剛才問的那些,是對我,還是對你?”
“只是抱歉,我的答案沒辦法給你參考。我也沒辦法真正了解你在想些什么。”
……
……
角落的花園里,君度忽然感覺附近有些異樣,他下意識的扭頭過去,卻發(fā)現(xiàn)活潑的給自己帶路的“女仆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這不對勁。
在雪地,踏雪的聲音比在平地步行的聲音要高很多,但君度卻意識不到女仆小姐在什么時候消失。
他驟然轉(zhuǎn)回頭,目光停留在白雪之上的那道韻紫與冰藍的身影。
那是一個帶著鐐銬的,容貌絕美的女孩。
長發(fā)及腰,發(fā)色比夏爾更深,顯出冰藍般的晶瑩,她身穿著從上而下由淺至深的長裙,同色的眼中顯出肅穆,纖長白皙的手腕和腳腕被鐵銹色鐐銬禁錮,她的脖頸處同樣拴著鐵銹項圈,在動作之下不免多了幾處淤青與血跡。
少女的手卻伸在高處,做蘭花狀,踮著腳尖,儼然在起舞。
……很美。
……很詭異。
君度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忽然一晃,眼前的一切再次清晰起來,但映入眼簾的哪有什么帶著鐐銬起舞的鏡像,只有那個長相絕美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
她的臉上似乎也從未出現(xiàn)過肅穆,而是一種平靜。
“你……”君度罕見的遲疑了一瞬,他的異樣感其實沒有消失:“對我做了什么?”
“初次見面,我的同類。”少女聲音空靈,像撥動心靈的琴弦,又好像摻著玻璃破碎的清響:“我突然有了一個靈感,把我的視角共享給你。”
“同類?你的視角?”
君度思忖,那種異樣感好像也的確似曾相識。
“和伊蒂婭的感覺有些像,你……”
他忽然想到自己剛與夏爾見面時,夏爾說的,自己很像他的一位故人。
君度的黑魔法雖然沒有再被封印,卻也并不覺得現(xiàn)在情緒糟糕。
那種被挑動思緒的熟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