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度語氣淡然:“你不高興了?我當然不喜歡得病,我也不喜歡看到其他人得這種病。因為它而病逝的人有很多,我為什么會喜歡?”
君度說話時一直很平靜,但艾爾莎覺得他處于憤怒的情緒中。
“我是有一點不高興。”艾爾莎說的很理所當然,但她卻并不是太在意她所謂的不高興,而是繼續好奇的問:“你說,如何病逝?”
君度不著痕跡的側過臉去:“自殘,自殺。”
艾爾莎那雙美麗的眼睛睜大,片刻后,她忽的笑了起來。
空靈的聲音有那么一瞬間落地,如清泉落入水面,十分悅耳動聽,甚至只是聽見就不自覺的讓人心生好感——盡管她笑的其實毫無征兆。
“你是個溫柔的人啊。”她還在笑,笑的停不下來:“我不會自殺的,我不覺得自己病了。”
“我也不會自殺。”
君度平靜看著對面笑的前仰后合的少女。不是淑女的微笑,也不是瘋狂的大笑,她有著她獨特的韻律,獨特的美感。
“這么說,我們都沒有患病啊,是吧?”
她好像不停的笑著,眼淚緩緩滑落,當她的笑聲停下來的時候,神色卻不知何時化為了哀傷。
雪在不知不覺間變得更大了。
寒風吹過,陽光照耀著眼角的淚滴,閃爍出陣陣光芒,天與地白茫一片,映襯著藍色的少女越發出塵絕世。
“悲傷了會哭,高興了會笑,你沒病,有病的是我,但無論是你還是我,哪里不像人了啊?”
她雖然這么說著,但君度的眼中,少女的身上又一次出現了鐐銬。
她再次于雪中翩翩起舞。
這一次,君度看的更為真切幾分,雪地好像被她的赤足踩平,她的舞步迅捷,簡練,但很多姿勢十分困難。
鐐銬尖銳處刺破流出了殷紅的血跡,隨著她的舞步浸入白雪,繪出點點紅韻。
她好像感覺不到疼痛。
君度后退一步:“我不會跳舞,另外,你什么時候把你的這個魔法去掉?”
“跳舞?你不是我要的舞伴。”
艾爾莎踮起的腳步一頓:“去不掉的,靈魂不全的人都會被我的魔力所影響,但你可以去抵抗,用同屬性的力量做抵抗,看到你所以為的真實。”
同屬性的力量……是幽靈魔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