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她又央著他給自己今天抓到的一只黑貓畫幅像。
“謝凌謝凌,”她忽然揚(yáng)聲喚他,聲音里裹著點(diǎn)撒嬌的意味,“你看它多乖,給它畫張像好不好?”
那野貓不知是被她手里的魚干哄住,還是被揉得沒了脾氣,此刻正瞇著眼打呼嚕,尾巴尖偶爾掃過她的腕間,帶起陣細(xì)碎的癢。
謝凌瞥了一眼,“不過是野物。”
他向來不喜這些阿貓阿狗的,總覺得它們在草地打滾,路邊流浪,總歸是不干凈的。
這話聽了,阮凝玉卻不樂意了。
她又求他。
明明他三番五次地勒令,書房是肅穆之地,絕不可行親密之事。她卻全然將他的話當(dāng)作耳旁風(fēng),她就是要在這里撩撥他。
趁不注意的時候,她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阮凝玉悄悄打量著男人,他雖仍板著臉,故作嚴(yán)肅,但那緊繃的線條似乎柔和了下來。
她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謝凌拿她沒轍。
謝凌給她懷里的貓兒畫了幅畫像,不過片刻,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像便躍然紙上。
阮凝玉卻得寸進(jìn)尺,又讓他拿自己的官印給蓋上去。
謝凌明知這不合規(guī)矩,卻對上她狡黠又期待的目光。他終是無奈一笑,應(yīng)允了:“好。”
接著她便他取印、蘸朱砂、鈐印,行云流水,若是被他戶部的那些下屬看見了怕是要瞠目結(jié)舌。
阮凝玉這才心滿意足了。
她正拿起這幅畫來看,卻被人從身后輕輕摟住。
謝凌的下巴抵在她發(fā)間,“這下可滿意了?”
“高興嗎。”
阮凝玉點(diǎn)頭。
她每次遇到的每個喜歡的男人,都因為她的容貌皆會百般遷就她,對她特別的好,久而久之,她便也習(xí)慣了。
如今謝凌為了她做些哄她開心的事,她也不覺得意外。
謝凌的聲音不高,“官印蓋了,那我的報酬呢?”
男人溫?zé)岬臍庀⒎鬟^她的面頰。
阮凝玉不可思議:“一幅畫還要酬勞?”
謝玄機(jī)怎么能這么小氣?
謝凌的態(tài)度沒有變過,依然堅持。
阮凝玉看他:“說來聽聽,謝大人想要什么補(bǔ)償?”
她心下暗自揣度,無非便是要她主動獻(xiàn)吻,纏綿得再久些。男人嘛,說到底終究是追逐感官的動物,骨子里脫不開那點(diǎn)侵占與索求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