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
阮凝玉心里震驚著。
春綠見到了這套在夜里熠熠生輝的嫁衣,已經揣測到了一絲不對,此時她吞吞吐吐地從兜里取出一封信箋,“對了,這也是大公子給小姐的。”
阮凝玉便在燭臺下,拆開了這封信箋。
只見謝凌用那他極有風骨的字跡在上面書寫著,觸目驚心。
“離開庭蘭居后,
不準和沈景鈺牽手,
不準和沈景鈺單獨出門,
不準讓他吻你,
不準讓他碰你,
碰你頭發也不行,
無論何時,都跟沈景鈺保持距離,
否則,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在我心中,你永遠是謝玄機的妻,此事永世不移。
還望你謹守分寸,言行自重,莫要做出任何,令我動怒的事。
阮凝玉,不要分心。”
這是告訴她,后果自負的意思。
阮凝玉看見這些密密麻麻的字,仿佛能看見謝凌那張冰涼鐵青的臉,指尖便仿佛沾了點兒涼意,她手指抖了抖。
她輕咬著唇,她有一種很強的第六感,當時沈景鈺約她去叫佛樓的時候,謝凌就在場,他一直在監視著自己。
可他卻站在暗處,沉默安靜地看完了這一切。
他到底想干什么?
她原以為他是端方君子,如圭如璋,可沒想到他竟會這么的瘋狂。
竟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即使她離開了庭蘭居,男人的占有欲只深不淺。
……
第二天,阮凝玉見到了謝凌后便不自覺地屏息靜氣。
她剛跨過門檻,目光便不由自主地撞進了一道熟悉的視線里。
謝凌就站在花廳東側的紫檀木桌旁,深青色官袍襯得他身形愈發挺拔,指尖捏著盞未動的茶,側臉在晨光里顯得格外冷硬。
她剛到的時候,便見他的眼神投了過來,里頭深邃,仿佛要將她整個人給卷進去,吞得一干二凈。
緩緩的,他移開了眼神。
仿佛昨夜給她送來嫁衣的人不是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