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席清愣住,隨即紅著眼喊:“掌門!她通敵鬼面王!私藏秘寶!您怎么……”
一切都發生的很快,要求展示的喬燼被放了出來,但經過檢測顯示他并不是鬼面王,至于那些矛盾的地方。
解釋便是天生邪氣入體。
像是許燁那樣的結合體,剛好給了喬婉思路,反正是首例,她想怎么解釋就怎么解釋。
沉席清臉色瞬間慘白,還想爭辯,玉樞掌門已抬手按在他頭頂。一股渾厚靈力涌進他體內,丹田處猛地一痛,像是有什么東西碎了。
畢生修為順著四肢百骸往外泄,他癱在地上,看著自己空蕩蕩的經脈,忽然發出野獸般的嘶吼:
“不!我的修為!憑什么?就因為她是你徒弟?喬婉!你這個賤人!我到底哪里不如他們!”
玉樞掌門從始至終都和清硯站在一起的,到此刻沉席清才認清師傅不知從何開始就對他失望,他只是想一步步往上爬而已。
喬婉看著他扭曲的臉,心里平平靜靜的。
曾幾何時見他皺眉都會心慌,此刻只覺得像看一場舊戲落幕,大抵是那場情劫渡完,前塵往事就真的斷了。
謝芊菡這時沖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抱起沉席清,哭著乞求:“掌門,三長老,求留他一命!我帶他走,再也不回云霄宗!”
見他們沉默不語,謝芊菡又猛地轉向喬婉,哭求道。
“喬婉師妹,你有讓人心智溫順的藥嗎?哪怕他變不回從前,活著就好。”
良久,喬婉點頭:“我房里有,稍后讓弟子送過去。”
然后親自確認他是否已經變得癡傻了。
等人群散了,喬婉跟著清硯往藥谷走,心里犯嘀咕:掌門和師傅這偏袒也太明顯了,就算掌門暗戀師傅,沉席清是宗門天才,說廢就廢了……她猛地頓住腳。
一個荒謬念頭撞進心里:難不成,她才是那個天龍人嗎?
正想著,就聽見前面玉樞掌門的聲音:“清硯,這掌門之位我坐得夠久了。沉席清是我教出來的,出了這等事,我沒臉再坐。你接了吧,對外就說我失了愛徒,心灰意冷退隱了。”
清硯腳步頓了頓,回頭看他,眼里帶點說不清的情緒:“當年你為這位置,硬把我扣在藥谷,如今倒舍得?”
玉樞掌門笑了笑,聲音軟下來:“當年是我糊涂,怕留不住你。如今只要你肯,什么都舍得。”
喬婉默默跟在身后,并非有意偷聽,眼觀鼻鼻觀心,原來上一輩是霸道掌門強制愛么?
這般一想,她反倒松了口氣,塵埃落定沒多久就張羅著娶喬燼當贅婿。
可婚禮時,卻有兩個身影不請自來,沉玉先是提著劍來的,本想攪局,卻看見魏玄冥直奔喬家的一眾族老。
表示想在喬家幫忙,直說也想入贅的心思。
“我愿意做小,只要能在她身邊,此番也并非要越過她求各位族老,就是想求個贖罪的機會。”
他聲音不高,卻聽得沉玉心頭一震,當下心思也活絡了起來,不甘落后地也過去表明自己也要入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