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遠徵此刻委屈至極,是啊,他一個人要撐起徵宮,除了哥哥,沒有人喜歡他,他堂堂一個宮主,還要被一個侍衛欺負。
這些人太偏心了,憑什么宮子羽那個廢物能擁有紅玉侍衛,他也配,連哥哥都沒有。
哥哥出門那么危險,要處理江湖上的紛爭,和無鋒交手,還要掙錢養家。這些人花的錢還是哥哥掙的。他們怎么能這么對哥哥!
宮子羽則是在懷疑連翹說的金繁是紅玉侍衛的話,原來,父親把紅玉侍衛放在他身邊保護他嗎?
宮紫商受到的沖擊不亞于被欺負的宮二宮三。
金繁是紅玉侍衛!
長老們和執刃的臉色就是證據,那種被拆穿的惱羞成怒還有金繁的實力確實不同于一般侍衛。
宮紫商追著金繁這么多年,這點事情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難怪啊難怪。
她從前就覺得不對勁,但她只是一個不受父親喜愛的女子,宮門上下也不重視她,知道了也要當不知道。
宮紫商滿眼復雜的看著氣的發抖的宮尚角和委屈的紅了眼眶的宮遠徵。他們,也是她的弟弟啊!
誠然,宮紫商是喜歡金繁的,所以知道他受傷以后才會這么傷心憤怒,才會想讓傷他的人償命。她因為金繁給予的一點溫暖而愛上了他。
可若是,可若是這些人不那么偏心,若是這些人能給予她最起碼的尊重,她何至于如此。
父親重男輕女,姨娘輕賤她,就連宮瑾商這個幼弟也被教育的看不上她。她是商宮之主,但是所有人都因為她的女兒身而攻訶她。
原來,不是她的錯,不是她的錯。是這個世界錯了,她很聰明,每晚也很勤奮,商宮在她手里正熠熠生輝,她做的不比男人差!
現場一片安靜,上首的幾人剛要說話,連翹裝作不經意的看了看大門外的天色。
“哎呀,這時間不早了,徵公子,我家姑娘的喘鳴之癥怕是要犯了,還得您去醫治一番呢!角公子也是,您昨日沒回來,我家姑娘可擔心您了。”
一句話帶走兩個人。
花長老只是脾氣暴躁,雖然有些偏心宮子羽但好歹理智還在,這事的確是他們做得不對,他冷哼一聲甩甩衣袖就不說話了。
雪長老這會兒也恢復了理智,他還在對連翹那句長老權力凌駕于執刃之上耿耿于懷。
月長老性格最溫柔,且一直沉默不語,這會倒是溫柔的開口:“既如此,金繁也沒什么大礙,此時就作罷。你們都回去吧。這件事,執刃和長老院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宮鴻羽也點頭,他還得煩惱怎么收尾,怎么挽回宮尚角和宮遠徵。
至于連翹這個捅破秘密的人,宮鴻羽會想辦法處置了她,但絕對不是在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
這個宋四不是一個商人之女嗎?怎么會知道這么多?這個奴婢很明顯就是她主子指使來的,為宮尚角的宮遠徵打抱不平?威脅?敲打?
宮喚羽完全就是一個背景板,全程不曾有只言片語和多余的動作,不過,此刻他興奮的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宮喚羽心里狂笑,瘋狂,撕裂,暢快,這么多年,總算有人戳穿宮鴻羽的偽善面孔,實在是,實在是太好了!
他要想想怎么利用此事做文章,宮鴻羽,你壞事做盡,虛榮偽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