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少年忽然發難,動作敏捷的不行,兩步并作一步,快速的跑到馬車前,死死地抓住窗欞。
“你這小賊,還不快滾開。”
聽到青衣如此的不客氣,少年眸底的殺意一閃而過。
可眼下他還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姐姐,里面可是蘭亭姐姐?”
姚蘭亭手中的匕首放在胸前,就等著那居心不良之人越界。
聽到這人喚出了自己夫人的閨名,青衣下意識的看向馬車。
“夫人……”
姚蘭亭頓了頓,終是開了口。
“你是誰?”
“蘭亭姐姐,我可算是找到你了,我是小二郎呀!”
“當年姚公還在的時候,我曾隨著阿瑪前去拜訪過,并拜姚公為師,只可惜我家逢變故,便并未廣而告之。蘭亭姐姐,我找你找的好苦。”
姚蘭亭手中的匕首往前伸了一寸。
此人一張嘴,紅口白牙的便要編個故事出來,企圖蒙騙她嗎?
她怎么不知道爺爺晚年還收了個小二郎當弟子。
“蘭亭姐姐不信也沒有辦法,只可惜當年因著變故,離去的匆忙,竟然未曾與師父之間留下可以查證的信物。”
“只是姐姐,我家中父母俱亡,家中財產也被土匪洗劫一空,如今我孤身一人,能來投奔的,只有你了。”
少年十分的哀戚,仿若將馬車里的人視為救命稻草。
姚蘭亭頓了頓,“青衣,拿一千兩銀票。”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但也許你是遇到了難處。只是我如今一個孀居的寡婦,實在不便收留你。這一千兩銀票你收好,雇個鏢局,去杭州尋我父親吧。”
胤礽沒想到蘭亭那是油鹽不進啊。
他就是想要留在姐姐身邊,他有什么錯。
蘭亭不讓他留,他非要賴在她身邊。
只是眼下不宜操之過急。
胤礽接過那一千兩銀票,看著窗簾后面的身影,眼神都快要拉絲了。
“多謝姐姐,是我思慮不周了,只是我身上的盤纏實在是不夠了,沒法到杭州去,如今算我欠姐姐的,將來有一日,我一定百倍千倍的償還給姐姐。”
胤礽看著姚蘭亭離去的馬車很是不甘心。
姐姐,這次,你逃不掉的。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對姚蘭亭的志在必得。
就像是草原上最勇猛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