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他眼中哪還有小可憐的模樣。
他將被子扔到一邊,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蘭亭的背影。
胤礽像一只偷腥的貓,光腳踩在地板上,一步一步的朝著蘭亭靠近。
途中經過好幾個被扔的歪七扭八的酒壇子。
胤礽那只手從寬大的衣袖中伸出。
手指修長纖細,骨節微微隆起,泛著暖玉般的光澤。
指甲圓潤干凈,修剪得恰到好處,透著養尊處優的矜貴。
他半蹲下身,指腹輕輕搭在酒壇上,像是帶著與生俱來的從容,緩緩握緊,指節因為用力泛起淡淡的粉色。
胤礽原本溫潤好看的手突然青筋暴起。
施廷昀,你陰魂不散。
看到蘭亭喝酒,胤礽就會想起施廷昀。
這么久過去,施廷昀這個人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蘭亭在念著還是胤礽在念著。
仿佛生活處處都有施廷昀的影子。
他像是一根深深扎進胤礽皮肉的刺,拔不出,去不掉。
床上的蘭亭儼然已經喝醉沉沉睡去。
而被她不清醒間放進來的小可憐,此刻徹底露出了他乖順外表下的真面目。
他像個冷酷的殺手,將地上攔住他路的酒壇子踢到一邊去。
長長的衣擺拖在地上,胤礽像進入自己的領地一般閑適。
他坐在只有丈夫才有資格坐的女子的床邊,靜靜的凝視著自己的妻子。
絲毫不管自己現在的模樣是有多么的可怕。
姐姐可真好看。
睡著的樣子像個小羔羊。
也不會做出一副討厭他的模樣。。
姐姐樣樣都好,他樣樣都喜歡的不得了。
只有一樣不好,姐姐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