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太子殿下如今再怎么得意,也改變不了姚家姑娘是皇后的事實。
到底還是皇上老謀深算,略勝一籌。
梁九功將奏折遞出去,門口的侍衛立刻換崗,交接著領命而去。
……
這是蘭亭住在毓慶宮的第三天。
青衣指揮著陳叔和魏珠搬著一個又一個半人高的酒壇子。
蘭亭手里拿著一個精致小巧的酒壺,靠在門框上,看著這三個人忙忙碌碌。
“姐姐。”
胤礽一張冷若冰霜的冷臉踏入毓慶宮的大門。
在看到蘭亭的那一刻,他臉上的冰霜立刻化為春水。
青衣等人在胤礽和蘭亭的示意下悄悄離去。
離去前,青衣欲言又止,似有躊躇。
像這樣呆在這小小的毓慶宮,難道就是夫人想要的嗎?
夫人年少時便與尋常女子不同,自小喜愛舞刀弄棒。
那個時候,紫衣陪著夫人闖蕩江湖,后又在戰場廝殺。
怎么看,夫人都不應該是這樣一個被束縛在這深宮里的人。
胤礽見四下無人,方不再偽裝。
“怎么了這是?”
委屈巴巴的,倒像是在外頭受了什么欺負一般。
胤礽邁著沉重的腳步,從背后擁住蘭亭的身子,雙臂橫在蘭亭腰間。
“誰敢欺負你?”
蘭亭側臉追問,胤礽只是一聲不吭,抱著蘭亭看向這方方正正的天空。
胤礽不說話,蘭亭便也不再開口,后背靠著胤礽的胸膛,仰起頭跟隨他的目光,看著這天邊無憂無慮,無拘無束的流云。
蘭亭沉默了,但胤礽卻忍不住心慌了起來。
“蘭兒為什么這么愛喝酒?”
“想喝就喝。”
蘭亭頓了頓,又開始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