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少商被這陣仗搞得更懵了。她求助似的看向程蘭筠。
陛下!越妃!您二位的戲過了,過了啊!違背人設啦!
程蘭筠沒理會那兩個戲精附體的人,只是走到程少商面前,替她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鬢發。
“哭什么,”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以后,挺直了腰桿走進去。你是禮嘉侯,是未來的太子妃,沒人能讓你低頭。”
程少商看著老祖宗的眼睛,那雙總是平靜無波的眸子里,此刻滿是鼓勵和支撐。
她心里的那點不安和惶恐,瞬間就散了。
她用力地點了點頭,吸了吸鼻子,把眼淚憋了回去。
“是,老祖宗!”
文帝和越妃看著這祖孫倆的互動,對視了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滿意。
“行了行了,”文帝清了清嗓子,恢復了一點帝王的派頭,“既然事情都說開了,那這婚事,就算定下了。”
“回頭朕就讓欽天監去算個好日子,先把名分定了。至于大婚的禮儀章程……”
他看向程蘭筠,帶上了幾分商量的語氣:“小姑奶奶,您看,這事兒……”
“一切從簡。”程蘭筠言簡意賅。
“從簡?”文帝愣了一下。這可是太子大婚,未來的國母,怎么能從簡?
“如今北地未平,南境尚有蠻族作亂,國庫不算豐盈,不宜大操大辦,奢靡浪費。”
程蘭筠的理由冠冕堂皇,“再者,嫋嫋的身份,一半是太子妃,一半是格物學院的‘山長’。”
“她往后的大部分時間,都會在學院里,而不是在東宮。那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
這話一出,文帝又被噎住了。
讓太子妃不住在東宮,反而天天泡在什么格物學院里,這像話嗎?
可偏偏,程蘭筠說的理由,他一條都反駁不了。
尤其是“國庫不豐”這一條,簡直是戳到了他的肺管子。他這個皇帝,當得是真窮啊。
“這……這不合規矩吧?”他弱弱地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