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嘴嘚吧嘚吧的,比當朝太傅都能說,每次都給她說得啞口無言。
若是說不過別人,就往地上一躺,哀嚎著要死了。
這誰還敢和他吵啊。
桂嬤嬤不敢多言,只能輕輕撫拍她的背給她順氣。
太后氣理順后,冷靜了下來。
“你說上回皇后和那小兔崽子在長樂宮拼了命地護著那野丫頭,難不成是因為永安心悅那丫頭?”
桂嬤嬤遲疑了片刻后,開口道:“老奴瞧著不像。若是心悅她,怎么會在她面前直接就往地上躺?”
她這么一說,太后也覺得有幾分道理。
但轉念一想,謝翊寧就不是一個能按常理推斷的人。
萬一他跟那野丫頭說話也動不動就往地上躺呢,然后那野丫頭就好這一口呢?
想到那個場景,太后感覺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總之,不管什么原因,皇后和永安都對那個野丫頭頗為偏愛。若是能將她殺了,他們心里肯定不好受。”太后被逼得不想再忍了。
她不想通過鈍刀子磨肉的法子讓晏逐星難受了。
她也想快刀斬亂麻,讓晏逐星去死,這樣才能消了她心頭的惡氣。
“再過十日不就是皇后的誕辰了么,屆時,就讓那丫頭死在她的壽誕上吧。”太后閉上了眼睛,做出了決定。
*
未央宮內。
大宮女云黛和妙檀正在整理皇后生辰宴的物品清單。
妙檀看著單子,忍不住看向崔皇后:“娘娘,今年您的壽宴安排得這樣簡樸,會不會顯得寒酸了些?奴婢擔心王貴妃那邊知道了,又要拿這事兒做文章。”
崔皇后搖了搖頭,語氣十分淡然:“三月那場暴雨,萬幸皇上得了先帝托夢警示,及早防備,這才救下無數百姓,也省下了一大筆救災的銀子。”
“這本是件喜事。可先帝不是還托夢說六月許州必遭大旱,這事兒恐怕不假。聽那意思,旱情要一直持續到秋分以后呢。”
“你得明白,一旦大旱成災,受災的州縣要糧開倉,流散的百姓要安置救濟,河道水渠更要搶修。接下來的幾個月,國庫的每一兩銀子都要分作兩半花,用在救災救命、保一方平安這種刀刃上。本宮的壽宴,簡單操辦就好。”
“至于王貴妃那邊……”
崔皇后嗤笑一聲。
“她若敢生事,那便讓她家里多掏些銀子賑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