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他抽到的角色就是安德來著……
本就線索不多,除了和死者,弗蘭特,eleanor有點聯系外,幾乎處在劇情的外圍,就連個人介紹都只有那么寥寥幾句話,可謂是一個全程看戲的角色了。
這下可倒好,一朝變成了eleanor這個戲份最多,服裝最累,還要頭頂假發,動腦子的角色,虞聞祁別提當時有多想罵人。
誰不喜歡在工作的時候擺爛呢?
這下可倒好,他從一個最容易擺爛的角色換成了一個最累最麻煩的角色,任誰心里都不會好受。
虞聞祁正郁悶地想著,思緒僅僅放空了這么一瞬,沒有實感的腳下便突然踩空了一瞬,他驚呼一聲,左手根本來不及抓住右邊的樓梯把手,僅僅靠一只手,他根本支撐不住身體的平衡,只勉強把自己掛在了邊緣,整個人眼看著就要向前倒去。
一直跟在他身邊的涂聞野呼吸一凝,下意識地便伸手朝虞聞祁攬去,直直地將虞聞祁攬到了自己的懷里。
虞聞祁只覺一瞬后怕,他額上都冒出了冷汗,喘著粗氣一動不動,耳邊還能聽見不知是自己的還是涂聞野的,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涂聞野能清晰得感覺到,懷里的人正在發抖。
也是,遇見了這種事情,誰能不后怕呢?
他只靜靜地站在那里,一只手撐著樓梯把手,一只手摟著虞聞祁,等著虞聞祁緩過來。
虞聞祁看著自己的腳下,那一節節的臺階在他的眼下,有些混亂了。
上上輩子的他,腿上有一條很長的疤。
那是在一次出席活動時,被瘋狂的黑粉沖上來從樓梯上推了下去造成的。
那個臺階的顏色,跟這個臺階很像。
從那之后,在陌生的場合,他就變得不那么愛走這種長樓梯了……
虞聞祁的手下意識地抓住了涂聞野的手臂,他深吸了一口氣,有些迷茫的眼神終于是清明了些。
“謝謝啊……”虞聞祁有些虛弱的聲音傳到了耳邊,帶著點不自知的脆弱感,聽得涂聞野心尖一顫。
“你感覺怎么樣?受傷了嗎?”涂聞野關切地詢問著,眼神中也不免掛上了幾分著急與擔憂。
虞聞祁低垂著眼搖了搖頭,嘴角抽了抽,似是想笑:“沒受傷……”
沒痛感肯定就是沒受傷!別說他還挺幸運……
“但是腿軟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虞聞祁的聲音都在顫……
一方面是剛剛被嚇的余韻,一方面是羞的……
一個一米八大高個,被嚇腿軟了這種事情,若非迫不得已,虞聞祁是真的不想說……
涂聞野這回倒是沒有再發出嘲笑了,差點掉下樓梯這種事情,任誰都會害怕的,根本不應該被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