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牧言:“我也是羊。”
肖牧言的聲音在混亂的中心響起,虞聞祁有意思地看去,以最初步的邏輯來說,跳狼或羊身份的人,基本上都是相反的身份。
當然了,也不防止有人就是這么誠實,玩這種套路,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像虞聞祁,如他所想般,他說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嘿,還真沒人相信。
“我也是羊。”涂聞野跟在肖牧言的身后默默地舉起了手。
虞聞祁點了點頭:“好,那現在就只剩一位沒有說了,溫讓你呢?”
溫讓還在筆記本上奮筆疾書,字跡工整認認真真的樣子,倒確確實實像個好學生。
溫讓還在寫字的筆突然頓住,筆在紙上點了兩下,出現了兩個不算深的黑點。
溫讓緩緩抬起頭來,說出的答案倒是有趣。
溫讓:“我也是狼。”
顯然,狼作為最直接的獵殺者,數量有些過于多了。
虞聞祁屈起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臉頰,他意味深長地笑著:“好,那目前就是四只狼,三只羊和一只狐貍了。”
狼身為可以直接吃掉羊的,表面上看最有攻擊力的一個身份,為了平衡游戲的公平性,人數必然不會太多。
最起碼一定是比羊要少。
而如今這冒出來的四只狼,絕對有人在撒謊。
又或許,這四個人全撒謊了,很有可能那三只羊,其實是三只狼。
但不可否認的,最后一個突出來的溫讓變成了所有人懷疑的對象,反正他是狼這個身份,虞聞祁在心里默默地打上了問號。
他還是堅持的覺得溫讓是羊,而溫讓說自己是狼的話又進一步地堅定了虞聞祁的選擇。
狼?溫讓包是羊的!
“我想我們再聊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溫讓將自己的筆記本收了起來,“不如去碰碰運氣找一下線索?”
“好啊。”虞聞祁也跟著起了身。
只是在走出去之前,虞聞祁的腳尖往椅子里面移了一點點,等到溫讓剛好經過他身邊之時,他往前走了一步,被自己特意設置的障礙物絆倒,短暫地驚呼了一聲,又正好被剛好從一旁出來的溫讓摟住。
虞聞祁被絆倒的位置很巧妙,只傾向于溫讓,相當于是把自己給摔進溫讓的懷里去了,目的性十分強硬,偏生別人還看不出來。
溫讓完全是出于本能抱住了虞聞祁,他沒有想那么多,甚至因為虞聞祁差點摔倒給自己嚇了一跳。
虞聞祁的手依著慣性扶在了他的腰間,溫讓的衣服設計感很強,兩層布料的交疊撞色形成了獨特的視覺美感,也給了虞聞祁充足的發揮空間。
那一張黑金玫瑰的小貼紙早就被虞聞祁偷偷拿了出來藏在了手心,隨著溫讓驚慌地扶住他的空擋,他趁機扶住了溫讓的腰,剛好是兩層布料的交界處。
貼紙很小,上層布料又很粉碎,虞聞祁將它貼到了上層布料的尾巴上,從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來。
就連此刻與他距離最近的溫讓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小動作。
季言一本想去扶的手僵在了原地,他看著溫讓緊緊護在虞聞祁身后的手,默默地移開椅子走了出來。
虞聞祁跟季言一說過,他第一個貼貼紙的人選是溫讓。
所以這一出戲,說不準是虞聞祁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