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很大,就連擺在床上的兩床被子中間都還有空余,名義上是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其實只要不亂動,根本就碰不到對方
虞聞祁沒什么其他的心思,讓顧躍安過來跟他一起住,也不過只是單純的想讓顧躍安相信,他選擇了羊陣營。
他對顧躍安沒什么感覺,不過只有一句“長得中上,實力不錯”的評價,甚至不如和溫讓待的親近。
可顧躍安卻不同了,他看著躺在自己身邊人的側臉,手心覆于心口之上,猛烈的心跳聲只有他自己能夠聽見。
他喜歡虞聞祁,喜歡很久了。
昏黃的小燈放在床頭柜上,睡覺的時候必須要開一盞燈,這是虞聞祁的習慣。
顧躍安側臥著,借著那盞小燈,小心翼翼地用目光一點一點雕刻著虞聞祁的側臉,昏黃的燈光落入他的眼中,像極了落日余暉,而在那美麗的奇觀之下,有虞聞祁的影子。
那一日,也是在這樣昏暗的環境之下,他第一次被虞聞祁注目。
那樣耀眼璀璨的大明星,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為耀眼最為出挑的存在,在那么一個狹小昏暗,甚至有些骯臟的角落,就這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獨屬于他的時刻。
顧躍安的家世顯赫,父親與溫讓的父親是常年的合作伙伴,在虞父那,也是記得住名字,露得了臉的人。
只不過,這些都不真正的屬于他。
他是私生子,母親只是一個普通老百姓,每月拿著八千塊錢的工資,穿著在顧父眼里廉價丟臉的普通衣裳,天天背著個帆布包上下班的普通打工人。
沒有輕則幾十萬的奢侈品,沒有精心養護的發絲,更沒有時間去做spa,連一輛小轎車都沒有,每天騎著個電瓶車風吹雨淋。
即便是這樣普通的生活,在下班之后的閑暇時間看看小說,看看電視劇,吃一頓自己喜歡的美食,然后睡一個安穩的覺,在周末的時候可以跟自己的男朋友約約會,吃吃飯,看看電影,再來個擁抱,這些樸實無華的快樂,就足以支撐她繼續為生活奔波。
在遇到顧父之前,他的母親就一直過著這樣普通,卻又幸福充實的生活。
可是在遇到顧父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長相漂亮出眾的女人,若是沒有能力自保,那就是悲劇。
他的母親是一名舞蹈老師,自然的,婀娜出挑的身姿和與眾不同的獨特氣質立刻就吸引了顧父的目光。
當然,顧父看重的怎么可能僅僅是氣質?自然還有那張臉,那張清塵出挑甚至未施粉黛的臉,以及那雙看向他的沒有半點卑微的明眸。
那天,他是帶著他剛上幼兒園的小女兒來選舞蹈老師的。
40歲有老婆有孩子的老男人,看上了24歲,甚至大學畢業不久的小姑娘。
最關鍵的是,小姑娘有自己的男朋友,還是她的青梅竹馬。
小姑娘是被自己懂眼色的老板下了藥,打包送到老男人的房間的。
從始至終,男人一句暗示的話都沒有說,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停滯了三秒的眼神,就達成了自己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