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膝跪地,湊得極近,幾乎要貼到地上了,額前的發(fā)絲微微晃動。
——有風(fēng)。
虞聞祁眸光微動,他知道溫讓在干什么了。
“你懷疑這里有暗室?”
虞聞祁走到了溫讓的身邊,試著敲擊了一下溫讓剛剛貼著的地面。
地面是木地板,按道理,木地板敲起來應(yīng)該是“咚咚——”聲,而不是現(xiàn)在這種,沒有實音的聲音。
這地板的底下是空的。
虞聞祁:“有比較扁的東西嗎?”
肖牧言:“鐵尺可以嗎?”
虞聞祁:“可以。”
肖牧言轉(zhuǎn)頭跑到了剛剛的房間,將放在桌子上的鐵尺拿了過來。
虞聞祁拿過了鐵尺遞給了溫讓,溫讓半跪在地,接過了鐵尺神情專注地找著可以翹起的地方。
虞聞祁在一旁看著,整個人都完全隱藏在了黑暗里,沒人看見他的神情,自然也沒有人看見他那一絲,帶著些玩味的眼神。
想要將這個地窖撬開還是有些費勁的,溫讓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就連表情都帶著努力。
終于,不知是不是鐵尺意外碰到了某處藏于里面的機關(guān),那一塊地板緩緩的自己慢慢升起。
那是一個稱不上大的洞,一次僅供一人穿過,但凡體型大點都過不去,下面似乎沒有光亮,一眼望去,除了黑還是黑。
下面搭著一個梯子,應(yīng)是提前就準備好了,至于這暗室底下有什么,沒人知道,也沒人敢第一個下去的樣子。
虞聞祁果斷站起了身跑到了一旁,滿臉寫著“別看我,別看我,我怕黑……”
涂聞野感覺到手臂一重,低頭一看,虞聞祁不知什么時候又跑到了他的身邊,拽住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