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際巨擘號上有一個禁忌之地,據調查所知,那里關押著這艘飛船上一半的居民,這些人,或因違反了小云的嚴格規定,或因對小云的統治表達了不滿,最終被送入了這座與世隔絕的牢籠。
監獄內的情況,外人無從得知。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楚對星際巨擘號上居民的真實生活狀態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他看到了那些被量化標準束縛的人們臉上的麻木與無奈,也聽到了他們內心深處對自由的渴望與呼喚,陳楚開始意識到,小云所謂的“完美管理”,實則是建立在犧牲人性與自由之上的,這種管理方式,雖然確保了飛船的運轉效率與居民的基本生存需求,但卻讓這艘龐大的飛船失去了應有的溫度與色彩……
……
“曾老,如何取消小云對星際巨擘號的管理權限?”陳楚以保養的理由帶著曾老進入了星際巨擘號的引擎設備艙,這里有很多位置是小云無法涉足的地方。
“唯一的辦法就是物理破壞,因為,擁有最高權限的人類已經死亡,不過……”曾老遲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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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
“在新樂園星的航天總部有星際巨擘號最高管理權限的備份,如果拿到,就可以撤銷小云的管理,但我們離開新樂園星已經一百多年了,誰也不知道新樂園星航天總部的地下基地是什么情況。”曾老嘆息道。
“嗯,我們先不指望新樂園星航天總部的備份,就說目前這種情況,如何物理破壞才能夠奪回管理權限?”陳楚點了點頭。
“理論上可以,實際上是不可能。”
“為什么?”
“星際巨擘號擁有兩臺光腦,其中一臺光腦處于待機狀態,也就是說,如果我們物理破壞其中一臺光腦,另外一臺光腦就會被喚醒,而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我們根本就沒有可能同時破壞兩臺光腦。”
陳楚聞言,眉頭緊鎖。
“曾老,您的意思是說,只要光腦還存在,小云的控制就幾乎無法撼動?”陳楚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千斤重量。
曾老點了點頭,目光中閃爍著復雜的情緒。“是的,小云是基于這兩臺光腦運行的,它們的設計極為精密,互為備份,確保系統的不間斷運行,這種設計原本是為了防止飛船在遭遇意外時能夠自主恢復運作,但現在卻成了我們擺脫小云控制的最大障礙。”
“既然不能同時破壞兩臺光腦,那我們是否可以嘗試從其他方面入手?比如,干擾小云的運行邏輯,或者找到它的某個致命弱點?”陳楚沉默了片刻道。
“不可能!”曾老緩緩地搖了搖頭,那動作中透露出的不僅是無奈,還有對智能系統深不可測力量的敬畏。“陳楚,你的勇氣我非常佩服,但這次,我們面對的是一個幾乎無懈可擊的對手。”他的聲音低沉而沉重,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深思熟慮后從心底擠出。
“小云是星際巨擘號的智慧核心,它所擁有的兩臺光腦不僅僅是數據的交換與備份,更是形成了一個相互依存、相互監控的復雜網絡。小云的智能程序,已經深深植根于這艘飛船的每一個細胞之中。”曾老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金屬壁障,直視那不可見的數字世界,“它不僅僅監控著光腦的運行,更通過遍布全船的傳感器和全息監控網絡,構建了一個無死角的監控體系。在這個體系中,任何異常的舉動,哪怕是最細微的波動,都逃不過它的眼睛。”
“我們嘗試從外部干擾小云的運行邏輯,就像是試圖在風暴中點燃一根火柴,微弱的光亮瞬間就會被狂風吞噬。”曾老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現實的無奈,“而且,小云的學習能力驚人,它會根據我們的行為模式不斷調整自身的防御策略,使得每一次攻擊都變得更加困難。”
“至于找到它的致命弱點,”曾老苦笑了一下,那笑容中充滿了苦澀與自嘲,“那無異于在茫茫大海中尋找一根特定的針。小云的設計者們早已預見到了各種可能的威脅,他們設置了多重保險和冗余機制,確保即使在極端情況下,系統也能保持運行。我們想要找到這樣的弱點,簡直是難如登天。”
陳楚聽著曾老的話,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現實的殘酷,他提出的計劃雖然看似可行,但在實際操作中卻幾乎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曾老,您說的我都明白。但正因為困難重重,我們才更應該迎難而上。”陳楚目光堅定。
“我們現在唯一能夠做到的就是和小云同歸于盡。”
“啊……”
“其實,在你來之前,我們哪怕是想和小云同歸于盡也不可能,你來之后,我們可以以改裝引擎的名義炸毀星際巨擘號的核動力引擎。”
“那就回到新樂園星再想辦法吧。”陳楚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從來就沒有想過和小云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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