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彥舟不耐地說道:“我都被我媽管了十八年了,還不能放肆一回?你也別氣了,下次我一定好好陪你。”
后來沈彥舟再要跟陳宇桐去做什么,我就哭著鬧著說著要一起去。
我一鬧,沈彥舟就只好留下來陪我,但還是會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地出去找她。
一箱,整整一箱,里面的東西承載著十幾年的感情。
我狠下心,全丟進了垃圾桶。
我想分手的理由,并不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創口貼。
上個月學校突然大二的軍訓,九月的太陽毒得能曬化塑膠跑道。
我因為中暑,直接暈在操場上,在醫務室醒來,身邊空無一人。
膝蓋上的擦傷移動一分就痛得揪心。
走回操場時,正是休息時候。
“桐姐不行啊,掛彩了?”,沈彥舟勾著陳宇桐的肩膀。
我腳步定在原地,看見陳宇桐抬起的手有一絲劃痕。
“嘖,真是嬌氣。”
他嘴上嫌棄,但手卻再自然不過地摸向褲兜,掏出一個創口貼。
是陳宇桐喜歡的美國隊長盾牌圖案。
“行了,盾牌護體,百毒不侵。”
沈彥舟笑著,屈指彈了一下陳宇桐的腦門。
陳宇桐哈哈一笑,反手錘他肩膀:“算你小子有點良心。”
沈彥舟并沒有隨身帶創口貼的習慣,至少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
那一刻,我終于放棄了永遠這個諾言。
我真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