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一吹,秦玉桐打了個激靈,混沌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她站在自家門口,忽然生出一種近鄉情怯的荒謬感。
掏出鑰匙,金屬碰撞發出細微的聲響,在這寂靜的夜里被無限放大。她屏住呼吸,輕輕打開門,閃身進去。
家里燈沒有亮。她松了口氣,摸黑換了鞋,躡手躡腳。
只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就好了。
可就在轉角,書房的方向,一縷暖黃色的光從門縫里泄了出來。
秦玉桐的血液,在剎那間凍結。
他回來了……
她該怎么解釋自己凌晨回家?怎么解釋這件明顯不屬于她,帶著陌生男人氣息的外套?還有她紅腫的嘴唇,和脖頸上那些根本來不及遮掩的曖昧紅痕……
秦玉桐僵在原地,手腳冰涼。
里面傳來一聲輕微的椅子拖動的聲音,然后是沉穩的腳步聲,正朝著門口走來。
跑。
她腦子里只剩下這一個字。
可雙腿卻像灌了鉛,一步也挪不動。
“咔噠。”
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秦奕洲穿著一身柔軟的灰色居家服,站在門口。他沒有開大燈,只留了書桌前那盞昏黃的臺燈。光線從他身后照過來,在他周身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輪廓,卻讓他的臉隱在陰影里,看不真切。
他戴著那副標志性的金絲眼鏡,鏡片反射著幽微的光。
“小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