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被保鏢抱著,小臉依舊蒼白,但看到賀元洲抱著我進來,眼睛立刻亮了起來。
掙扎著從保鏢懷里滑下來,邁著小短腿,跌跌撞撞地撲到我身邊。
她看到我滿身的污穢和傷痕,小嘴一癟,“哇”地一聲又大哭起來。
她伸出小手,帶著哭腔,笨拙地拍打我衣服上沾著的那些黃色的雞飼料粒。
一邊拍,一邊努力地、結結巴巴地說著話,仿佛這樣就能減輕我的痛苦:
“姑姑……不……不痛……”
“滿滿……吹吹……痛痛飛……”
“姑姑不哭,滿滿吹吹?!?/p>
她小小的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觸碰著我手臂上紅腫的燙傷邊緣,鼓起小腮幫子。
努力地、認真地吹著氣,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我的手臂上,混著那些污漬。
陸晏晨和楊青青徹底傻了,如同兩尊泥塑木雕,驚恐又茫然地看著眼前這顛覆認知的一幕。
外界只知首富賀家僅有一子賀元洲,卻不知賀家曾有一位真正的掌上明珠。
為了保護我,父親讓我隨了母姓。
后來賀氏集團遭遇大風波,父母為保女兒周全,忍痛離婚,將我身份徹底隱去。
賀元洲的妻子確實難產去世,但留下一女,全家人希望她無憂無慮的長大,便從小就跟著我。
整個大廳,唯有小孩啼哭和陸晏晨和楊青青牙齒打顫的咯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