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青被他突如其來的指控嚇得魂飛魄散,尖聲反駁,臉上滿是怨毒。
“明明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是你自己批錯了!現在想把臟水潑我頭上!什么換命格!我聽都沒聽過!你少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嫌棄姐姐生的是女兒!是你逼她打掉孩子!是你見死不救!是你……”
“賤人!你給我閉嘴!”
陸晏晨被揭了老底,惱羞成怒,抬手就想去抓楊青青的頭發。
“夠了!”
我厲喝一聲,打斷這令人作嘔的狗咬狗。
胸腔里積壓了六年的恨意和屈辱,如同火山般噴涌而出。
目光冰冷地掃過桌上那碗陸晏晨剛剛用來潑我的、還冒著些許熱氣的野生菌湯。
我端起它,一步步,走向跪在地上、還在互相推諉指責、面目猙獰的楊青青。
她驚恐地看著我手里的湯碗,嚇得抱著孩子往后縮:
“姐姐……你要干什么?救、救命!”
賀元洲眼神冰冷地站在我身后,如同最堅實的壁壘,紋絲不動。
“楊青青。”
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卻帶著穿透骨髓的寒意。
“當年我把你山區里帶出來,資助你上學的時候,跟你說過多少遍?”
我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寫滿恐懼和怨毒的臉。
“我說過,不要妄想依附一個男人翻身。”
“也說過,永遠都要靠自己。”
“可你呢?”
我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手腕猛地一翻。
尚有余溫的野生菌湯,劈頭蓋臉地澆在了楊青青精心保養的臉上。
她發出殺豬般的凄厲慘叫。
滾燙的湯汁燙得她瞬間跳了起來,懷里的孩子也摔在地上哇哇大哭。
瘋狂地用手去抹臉上的湯汁,昂貴的鉆戒在湯水和油膩中變得骯臟不堪。
燙得原地跳腳,慘叫連連,哪里還有半分剛才的楚楚可憐。
我冷冷地看著她痛苦扭曲的模樣,將空碗隨手扔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你也洗把臉,好好照照鏡子吧。”
“看看你這副靠著吸別人血、踩著別人尸骨往上爬的嘴臉,到底配不配得上你處心積慮搶來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