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對于有人敢覷覦言惟秋,試圖挖他墻腳,感到憤怒;
三是對于對方竟然把照片里的他裁掉這件事耿耿于懷。
江月白沉默了許久,言惟秋一直在悄悄看著他。
“你好像很生氣。”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
從言惟秋認識他這么多年的經驗來看,江月白在想什么,他大概能猜得到。
江月白從小就對他的占有欲很強,他不喜歡別的小朋友接近自己。
長大也不例外,他會很擔心自己交新的朋友之后就會對他疏離,所以總是黏在他的身邊,霸道地宣誓所有權。
那些不懷好意接近自己的人,也會被他起外號,叫人家癩蛤蟆。
還總是叮囑他不要隨便跟小黃毛說話。
言惟秋總覺得他神經兮兮的。
但是他這個人喜靜,所以對江月白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我是很生氣。”江月白沒有否認,連聲音都帶著怒意。
言惟秋:“為什么?”
江月白的腳步停了下來,看向言惟秋,目光有些委屈:“我都沒有這么多你的照片,而且那些分明都是我們的合照,他還把我給裁掉了。”
言惟秋愣了一下,僵硬地咬了一口冰淇淋。
他發現,他其實也不是很了解江月白的腦回路。
“你很在意?”言惟秋唇角微揚,語氣懶洋洋的。
“我怎么可能不在意?”江月白摟著他的肩膀。
在他心里,言惟秋是他的所有物,容不得任何人覷覦。
想到表白墻那篇三千字的小作文他就恨得牙癢癢。
“你明明知道的,我……”話還未說完,他又懊惱地閉上了嘴,他不想這么倉促地開口表達他的心意,而且他們曾許下諾言,不會讓感情影響他們的學習,一切事情等高考結束后再說。
他想等高考之后,再正式向言惟秋表白。
言惟秋瞥了一眼他的側臉,見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也沒追問。
只是眼底閃過一絲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