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發現,從他踏進課室的那一刻,原本嘈雜的課室忽然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呼。”言惟秋把書包隨意塞進抽屜,趴在桌子上打盹。
他昨晚做練習題做到很晚,把錯題重新抄了一遍,還整理了一份筆記打算扔給江月白。
周圍的同學開始竊竊私語。
“班長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
“要不要跟班長說一下?”
連坐在他前面的同學也拍了拍隔壁同桌的肩膀,兩人互相看了一眼。
前桌努了努嘴,示意:你去。
同桌搖搖頭,兩人互相掰扯了一陣,最后還是前桌敗下陣來。
前桌輕輕拍了拍言惟秋的肩膀,輕咳一聲:“班長。”
“什么事?”言惟秋頭也沒抬,聲音懨懨的,充滿了疲憊。
前桌撓了撓頭,猶豫著不知道要怎么開口,同桌鄙視了他一眼,嫌他磨磨唧唧的,便主動提起:“班長,你這兩天有看班群或者論壇嗎?”
言惟秋下意識地拿出手機,茫然地問道:“怎么了?”
放假的這兩天,他都跟小白待在一起,不是出去玩就是在家學習,基本沒什么時間看手機。
前桌把一些截圖轉發給他,擔憂地蹙著眉頭,不安地說道:“不知道哪個家伙在學校論壇發了你好多照片,雖然管理員后續刪掉了,但是散布你照片這條帖子還是被不少同學看到了。”
“照片?”言惟秋點開圖片,表情越來越冷。
這些照片大部分都是偷拍的角度,有的在圖書館,有的在校道,有的在籃球場,還有的在食堂,甚至有些照片還能隱隱約約看到江月白的身影,只不過被偷拍者裁掉了。
從照片的清晰度來看,對方應該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敢太靠近他,也不想被他發現。
更何況他的身邊還有江月白這個保鏢在,對方只能遠遠地偷拍。
“是誰這么無聊?”言惟秋緊抿著唇,眼里閃過一絲厭惡。
這種被人跟蹤,被人藏在暗處偷窺的感覺真讓人惡心。
前桌和同桌齊齊搖了搖頭:“班上的同學都知道這件事了,早上我們還在討論,但是沒篩出什么人來,這個人不像是在我們班的,他連一張拍到你在課室的照片都沒有。”
同桌:“其實還有件事。”
言惟秋抬眸,面無表情地開口:“什么?”
同桌翻了下手機,把表白墻打開,放在他面前,說:“昨天晚上有人在表白墻向你表白,最夸張的是那個人發了三千字的長文!”
前桌搭腔:“而且他寫的小作文,字里行間都有一種你跟他好像很熟的感覺,讓我甚至懷疑發這篇小作文的人是不是三班的江同學了,不過發帖和寫小作文的人好像是同一個人來著。”
言惟秋還沒看到內容就直接否定了他這個想法。
“不會是江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