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溫和。
秦玉桐垂著頭,長發遮住了大半張臉,狼狽得像一只被捉奸在床的貓。
她以為,接下來會是疾風驟雨般的質問。
是失望,是憤怒,是審判。
然而,秦奕洲只是沉默地看了她幾秒鐘,然后邁開長腿,一步一步走來。
他停在她面前,高大的身影將她完全籠罩。
秦玉桐聞到了他身上熟悉的木質調香氣,那是她從小聞到大的,能讓她感到安心的味道。
她死死地咬著唇,等待著最終的宣判。
秦奕洲卻只是抬起手,將滑落到她臂彎處的外套,往上拉了拉,蓋住了她裸露的肩膀。
他的指尖溫熱,不經意間觸碰到她的皮膚,讓她控制不住地瑟縮了一下。
他的動作頓住了。
他沒有問她去了哪里,沒有問她和誰在一起,更沒有問她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
他只是垂下眼,視線落在她的膝蓋上,問:
“膝蓋還疼嗎?”
一句話,讓秦玉桐所有緊繃的神經、所有偽裝的堅強,瞬間崩塌。
她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他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