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桐蜷縮在床角,用被子死死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眼睛卻瞪著門縫的方向。那里已經空無一人,可她知道,他剛才就在那里。
“陸朝,你這個瘋子!你這個強奸犯!”
她像是瘋了一樣,把所有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詞語都砸向他,聲音因為恐懼而劇烈地顫抖。
“都是你逼我的!一切都是你逼我的!”
她把所有的罪責,所有不堪的欲望,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毫不留情地推到了陸朝身上。
仿佛只要這樣,她就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陸朝終于從那一巴掌的沖擊中回過神。他看著她歇斯底里的樣子,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道門縫。
江臨……來過?
“不……不是的,玉桐,你聽我說……”他想去靠近她。
“別碰我!”
秦玉桐尖叫著躲開,她手忙腳亂地在地上尋找自己濕透的校服。可那衣服根本沒法穿。她索性抓起陸朝扔在椅背上的那件黑色絲質睡袍,胡亂套在身上,連鞋都來不及穿,赤著一雙白嫩的腳,就跌跌撞撞地沖出了臥室。
“秦玉桐!”陸朝嘶吼著,從床上跳下來,想去追。
可他剛邁出一步,就看到了床單上那片凌亂的、屬于她的痕跡,以及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他僵在原地,像一尊被抽走了靈魂的石雕。
原來,這就是她的答案。
最后的溫存,最后的祭奠,不過是一場笑話。
在她的愛人面前,他永遠是那個上不了臺面的,隨時可以被舍棄的……
大雨像是要把整個城市都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