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簾沒拉嚴,淡金色的光線在木地板上鋪了一層柔軟的毯子,也照亮了床頭那只被揉皺的小熊玩偶。
秦玉桐醒得很慢。她像是從一場極其漫長、黏膩又荒唐的夢里掙扎出來,睫毛微顫,下意識往身側縮了縮,卻撞上一堵溫熱堅硬的人墻。
男人還沒醒。他背對著光,眉眼沉靜安穩,一只手臂橫在她腰間,將她整個人牢牢圈住。呼吸均勻而深長,每一次起伏都帶動著胸膛肌肉輕微收緊,把她困得死死的。
秦玉桐眨了眨眼,有點懵。
昨晚墻壁冰涼,大腿發麻,被頂到嗓子眼都快哭出來;還有他的手指和舌頭,在最隱秘最敏感的位置反復挑逗撩撥,讓人幾乎要溺斃其中。
想到這里,她臉一下燒紅了,下意識埋進枕頭,不敢再回想下去。
“唔……”
她悄悄動了一下,想挪開一點距離,卻剛一使勁,就牽扯到某個地方傳來鈍痛和酥麻交織的不適感。
身后的男人忽然有些異動。
周錦川醒過來了。他睜開眼時目光還有點迷蒙,像迷霧重重的密林,但很快聚焦,看見懷里的女孩時嘴角勾出一個慵懶又不羈的笑容。
“早?!彼曇羯硢。八煤脝??”
秦玉桐本能地往后縮:“你……你什么時候上的床?”
話說出口才發現自己問得蠢極了。還能是什么時候?凌晨做到最后她實在動不了了,清洗都是他來的。
周錦川沒有回答,只伸手撈住她纖細腳踝,將人重新拖回自己懷里。不由分說將下巴擱在她肩窩蹭了一下,用鼻尖嗅聞少女幽香:“小朋友,睡完了想賴賬?”
“???”秦玉桐愣住,還沒來得及否認,就感覺有什么熾熱堅硬抵住自己大腿內側。
隔著薄薄睡裙,她能感受到那東西蓄勢待發。一股羞恥與莫名期待同時涌上心頭,她咬唇不語,卻聽見男人低笑:
“怎么,不記得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
他說完便俯身下來,在玲瓏鎖骨上啄咬一口,又順勢掀起衣擺,大掌毫無阻礙地探入進去,從乳尖一路滑向小腹,再緩緩向下……
“不行!”秦玉桐終于受不了,一把按住他的手腕,“現在天亮了!”
周錦川并不生氣,只是用拇指摩挲少女細嫩皮膚上的淺淺齒痕?!鞍滋煲部梢园?,”他無所謂的樣子,“反正你家隔音挺好?!?/p>
說罷,他動作干脆利落,將她翻轉過來扣在自己身前,兩具身體緊密相貼,沒有任何縫隙可言。他單膝撐起,把雪白雙腿架高掛到自己腰際,然后將那根已經漲大的性器再次抵準入口位置。
“小朋友,還疼嗎?”
他湊近她輕聲問道,那句“小乖”帶著獨屬于成年人的寵溺意味,與平日銀幕上的影帝判若兩人,此刻卻只屬于這個清晨、這張大床,以及懷中嬌軟的人兒。
秦玉桐臉頰緋紅,不敢看他,只能閉緊雙眼搖頭。但身體比理智誠實許多,當那根火熱粗壯自穴口緩慢推進時,她還是忍不住夾緊雙膝,腰肢本能迎合每一次深入淺出的律動。
晨曦漸盛,新的一天開始,而他們之間卻仿佛仍停留在昨日午夜之后那個欲望橫流的世界里。
每一下撞擊都帶走一點力氣,每一次呻吟都讓空氣變重幾分。直到最后,她徹底癱倒在男人臂彎中,全身上下只剩下一片潮濕和余韻未消散的戰栗感。
太陽光大盛,良久,兩人才逐漸平息下來。
而臥室里依舊是一片凌亂:被褥皺巴巴堆成山,被丟棄的小熊玩偶趴倒枕邊,還有周錦川兩件隨意扔落地板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