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色從臉頰一直蔓延到纖細的脖頸,甚至連被襯衫遮住的鎖骨都染上了一層薄粉。她咬著下唇,像是羞于啟齒,過了好幾秒,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會疼,磨得慌。”
他腦海里不受控制地閃過幾個小時前那些失控的畫面,她在他身下顫抖哭泣的模樣,還有那些被他強硬索取而留下的痕跡。
男人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眼底的墨色深沉得像化不開的濃夜。他沒再說話,只是將那套內衣隨手扔回紙袋里,然后蹲下身,與蜷坐著的她平視。
“那就不要穿了。”他伸手,溫熱的指腹輕輕揩去她眼角一點未干的水汽,“裙子穿上,先吃點東西。”
秦玉桐順從地點了點頭,任由他將那件寬大的男士襯衫從她身上剝離。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一瞬間,她冷得瑟縮了一下,隨即就被那條冰涼絲滑的裙子包裹住。
商嶼替她整理著肩帶,指尖有意無意地劃過她光潔的后背。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薄薄的真絲之下,是怎樣一番溫軟細膩的真實觸感。他呼吸一滯,動作也慢了下來。
“好了。”他終于直起身,聲音有些啞。
套房的圓桌上,小米粥和雞蛋羹還冒著裊裊的熱氣。商嶼將勺子遞給她,自己則在她對面坐下。
點燃了一支煙,卻并不抽,只是夾在指間,任由那縷白煙盤旋上升。
她吃得很慢,像是沒什么胃口,但還是一勺一勺地送進嘴里。暖黃的燈光勾勒出她柔和的側臉輪廓,長發半干,隨意地披散在肩頭,那條香檳色的裙子襯得她皮膚愈發白皙通透,像一尊易碎的白瓷。
一碗粥見了底,秦玉桐放下勺子,感覺胃里暖和了許多,身上也有了些力氣。
“商嶼。”她抬起頭,輕聲開口。
“嗯?”男人將那支快要燃盡的煙在水晶煙灰缸里摁滅,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我們現在……”秦玉桐頓住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定義他們之間這混亂又失控的關系。
金主和情人?床伴?還是……別的什么?
商嶼似乎看穿了她的猶豫,他身體微微前傾,手肘撐在桌上,形成一個極具壓迫感的姿態。
“秦玉桐,”他道,“你是不是還想說,玩完就算?”
她沒有回答,也沒有躲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