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里,秦玉桐窩在床頭被子拉到胸口,腳踝高高墊起,還纏著厚厚的一圈白紗布。
她剛掛完電話,把手機丟到枕邊,一句話也不想說了。
商嶼坐在床沿,一只手搭在膝蓋上,另一只手輕輕覆在她受傷的小腿上。新聞發酵的時候,他憂心小姑娘心里難受,于是連夜坐飛機過來,剛將人哄了好一會。
他今天穿的是深灰色羊毛衫,下擺松松垮垮地落下來,看起來慵懶又隨意。沒戴表,也沒噴香水,但身上的氣息干凈清冽,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
“你爸罵你啦?”他低頭看她,語調溫吞,“要不要我幫你打回去?”
秦玉桐吸吸鼻子:“用不著。”
商嶼笑了一下,很淺,卻帶著點寵溺。
上次在京市見到那個男人,氣場很強,并且對他敵意很大。不過也能理解,他拐了人家的女兒,遭受些白眼是應該的。要是以后他的女兒要跟大十幾歲的男人在一起,想來他也不愿。
商嶼伸手捏了捏她臉頰軟肉,又順勢揉亂了她額前幾縷濕漉漉的發絲,“哭什么?嗯?誰敢欺負我們家影后,我明天就讓他公司破產。”
“少來,”秦玉桐鼻音重重,“你以為全世界都怕錢啊?”
“那倒不是。”商嶼聳聳肩,“但有時候,人情世故比錢更難搞定。我小時候被阿媽罵哭的時候,就會躲進衣柜里裝死——”如果不是香港不讓打孩子,商嶼覺得自己還是會有一個完整的童年。
“噗。”秦玉桐忍不住笑出來,她靠過去,用腦袋撞了撞他的肩膀,“那現在呢,你還會裝死嗎?”
“不裝了,現在有人哄。”他說得理所當然,然后抬起眼眸望向她,褐色瞳仁里盛滿柔光。
兩個人靜靜對視了一會兒,沒有再說話。
房間很安靜。
過了一會兒,商嶼突然俯身,將臉埋進她脖頸側面。他呼吸溫熱,讓人心跳莫名加快。
“疼嗎?”他聲音低啞,從喉嚨里擠出來似的一句問話,不知是問腳還是別處。
“不疼……”秦玉桐本來想逞強,可尾音卻軟下來,有點撒嬌意味。其實腳踝火辣辣地抽痛,但此刻,她更注意力全放在男人貼近自己的體溫和氣息上去了。
商嶼沒有再追問,他只是慢慢往下吻,從鎖骨一路滑到胸口。他動作極其緩慢,好像是在耐心拆禮物一樣,每一寸肌膚都被仔細描摹、試探、親昵地舔舐過一遍才肯罷休。
浴袍系帶松散,本就遮掩不嚴實,被他指尖輕巧一撥便滑落大半,一團雪白柔軟暴露在空氣中。
他的手掌寬大而修長,指腹摩挲過乳尖時帶著一點漫不經心,卻偏偏精準找到最敏感的位置捻弄起來。
“bb……”他唇貼耳廓,有意無意用粵語喊了一句,比平日多出三分曖昧與戲謔,“今晚乖一點,好不好?”
秦玉桐原本還有些倦怠,這一句出口,她整個人像被電流竄過一樣,下意識夾緊雙腿,卻又因為腳踝酸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自己陷入這片旖旎氛圍之中。
乳尖很快就在他的揉搓下挺立成形,小巧可愛的粉色珠粒仿佛受驚動物般瑟縮收緊,又因刺激太烈而漸漸脹紅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