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歡再一次給他擦洗,換衣服。
從白天忙到晚上。
云媽不忍,“少夫人,你還懷著孕,小心些,別被感染了。”
裴歡虛弱的搖頭,“我犯賤,不忍心看他受罪。”
“還是您心軟,還是您對少爺好。”
裴歡苦笑,“所以我受了什么傷害,也都是我該的。”
云媽不知道說什么,干脆沉默。
裴歡想了想問,“云媽,你跟著沈厭時間也挺長,你知道他有什么精神方面的問題嗎?”
“啊?沒聽說啊。”
“那他這次為什么會高燒?”和精神病有關系嗎?
云媽疑惑,“不知道啊,就聽小鄭說去了一次清水灣,回來就這樣了。”
“云媽,精神病如果不治療會死嗎?”
“當然會了,每年因為精神病死的人,大有人在。”
裴歡的心臟縮緊了。
進臥室看到沈厭還在昏睡,她坐在床邊,綿綿的看著他,心想只要他健康平安就好,在生死面前,別的都是小事。
千萬不要因為什么病而走哥哥的路。
沈厭還沒醒,裴歡就沒有走,留在這兒照看了他一夜,無數次物理降溫,又盯著時間喂藥。
天亮時沈厭的氣色才好一些,裴歡也因為體力不支讓曲松兒過來把她接走了。
她走后不到半小時,風夢月和風純來了,在床邊待了一個小時沈厭醒來。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沈厭渾身乏力,不過一天一夜他就瘦了一圈,風夢月和風純床前噓寒問暖,他卻看向門口。
聲音嘶啞,“小歡兒沒來?”
風夢月,“沒看到她人影兒,這兒就我和你妹,我倆擔心了你一夜,給你妹急壞了。”
昨天給他嘴對嘴喂藥的人,是誰?
沈厭蹙眉,“我沒什么事兒,你倆走吧。”
“哥哥,你病成這樣,我們怎么能走。”風純坐了下來,探身過去撫摸沈厭的額頭,她憂心的道,“還有點發熱呢,我去給哥哥弄藥。”
她匆忙跑下樓。
沈厭叮囑,“慢點跑,我沒事兒。”
風夢月淡笑,“看到你跟你妹感情好,我也就放心了,也算是沒有愧對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