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二叔。”
某一刻,劉明顯甚至有種直覺:今晚若沒有這蒙面人,或許一切都會不一樣。
待劉家人離去,林朝青也翻身上馬,他整了整蓑衣俯瞰向陳跡:“少年郎,我的承諾兩月之內有效,也許用不了兩個月,你就會明白密諜司里都是什么人。”
云羊面色一黑:“陰陽怪氣誰呢,你們主刑司除了會攻訐同僚,還會做什么?”
林朝青沉默不語的領著主刑司往東去了,那一襲暗色的蓑衣如黑色的羽翼收攏在背后,風塵仆仆而來,風塵仆仆而去。
策馬離去時,有魚龍衛在斗笠之下對陳跡微笑,他們尊重有本事的人。
可陳跡注定不會為主刑司做事,因為他需要的并非是官職,也從未想過為皇權效力。
他現在更想修行,而修行需要錢,這是主刑司給不了的。
馬蹄聲遠去,云羊看了陳跡一眼:“一旦加入主刑司,便是整個朝廷所有官員的敵人,只能當一輩子孤臣。自古以來,孤臣有幾個能善終的?”
陳跡平靜回應道:“多謝云羊大人提醒。”
云羊問道:“你覺得,會不會還有其他劉家人涉及其中?”
陳跡搖搖頭:“不知道。”
云羊又問:“景朝會不會還有其他傳遞情報的手段?”
陳跡再次搖頭:“不知道。”
“你會不會像上次在周府一樣,又藏了一手?”
陳跡篤定道:“沒有。”
云羊氣笑了,面前這小子遠沒有看起來那么老實,可他又沒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