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笑了,“現在很多女孩子都自己買房,獨立自主。”
獨立自主。
我喜歡這個詞。
簽合同那天,我在“購房人”一欄,一筆一劃寫下“林月”兩個字。
沒有別人,就我一個。
搬家那天,王姐來幫忙。
我的東西不多,兩個箱子就裝完了。
“你這算是極簡生活了。”
王姐看著空蕩蕩的客廳,“不添點家具?”
“慢慢來。”
我把最后一箱衣服放進臥室,“反正有的是時間。”
晚上躺在新床上,我給陳律師發了條消息:“搬新家了,謝謝你這段時間的幫忙。”
她回我一個笑臉:“恭喜你,林律師。”
又過了半年,公司招新的法務專員,我負責面試。
看著那些緊張的年輕人,我想起當初的自己。
有個女孩手抖得厲害。
我遞給她一瓶水:“別緊張,我們看的是你的能力。”
她感激地看了我一眼。
面試結束,我回到自己的小家。
冰箱里有瓶香檳,一直沒喝。
今天是個好日子。
開瓶的時候,木塞“砰”地一聲彈出去。
氣泡在杯子里向上涌。
我舉起杯子,對著鏡子里的自己說:“林月,敬你的未來。”
鏡子里的人穿著絲質睡衣,頭發松松地扎著,清清爽爽。
“敬你年薪百萬的未來。”
香檳入口,舌尖先是一緊,咽下去之后,喉嚨里泛起一股甜意。
我品味著這種先苦后甜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