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煙雨在私信里哇哦一聲,對南梔暗暗感嘆。
【人家專業的就是不一樣啊。】
南梔笑笑,對荀鷹道:“麻煩幫忙再問一下,這個暗器二團的意思是什么。”
荀鷹會意,問:“有暗器二團,是不是還有暗器一團,暗器三團?”
“不是。”
朱門立秋搖搖頭。
“那就是一個團負責一個方面,一團是負責做什么的?機關?毒藥?陣法?暗殺?刺探?”
說到刺探的時候,朱門立秋輕輕點頭。
荀鷹又拋了幾個問題,朱門立秋有的回答,有的不回答。
越往后,咬緊牙根不肯吐露的問題就越多。
當荀鷹問到鴻都會的人是怎么一夜之間全都消失的時候,他的目光忽而清明一瞬,隨后七竅流血,脖子一歪,當場死亡。
同時身體也以極快的速度流膿潰爛,膿血從奔牛像上流淌下來,幾乎要觸碰到三人的腳尖。
荀鷹橫臂擋住二人,帶著她們一同后退,扔出長劍,于空中刺中一抹飄飛的游魂。
像刺中有形之物一樣,劍刃穿過幽魂,帶著它落向地面。
然而在長劍落地的瞬間,游魂倏然消散,劍落回荀鷹手中的時候,刃上只裹著幾縷殘霧。
而這些殘霧,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消失不見。
荀鷹微皺眉頭,對二人道:“抱歉,他的毒藥太厲害,連靈魂都腐蝕掉了,我沒辦法留住他。”
“哪里哪里,您反應夠快了。”澹臺煙雨笑笑,道,“這要是我,比如說反應過來截停,能不被他算計到都算不錯的。”
“不用妄自菲薄。”荀鷹道,“是你的話,你反應得過來。”
隨即又看向南梔,道:“根據他剛才的交代,若他那樣的組織團隊一共有九個,他那一隊是專門負責埋伏做陷阱。你們去收編其他中上層工會的時候,沒有遇到過類似的陷阱嗎?”
“有。”南梔剛才聽審訊的時候就想到這一層,也一早就猜到荀鷹必然有此疑問,早就準備好應答。
“羊城秦家的公會,在收編的時候也遇到過類似的陷阱,雖然不是箭雨而是沾了毒氣的飛蝗石,但那種突如其來、四面八方一齊攻擊的特性,和剛才我們遇到的陷阱很像。”
她一邊說,一邊將份資料傳送給荀鷹。
“因為秦家一直都和我們不太對付,派去收編的人也料到會有抵抗情況,早就有所準備,所以那個陷阱并沒有造成太大傷亡,做匯報的領頭人也就沒有寫得很詳細。我也是因為特征太過于相像,僅有的幾個形容詞都對上了,才忽然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