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莞并沒有完全將概念的情形說明,只簡要說了游戲現實和概念所在第二世界的連接。
但只是這些,也足以讓鶴筑感到沖擊。
他越聽越沉默,唯有眼睛在不停轉動,拼命思索,直到聶莞講完,還久久回不過神來。
“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些事的?”他喉嚨發干地問。
“也沒有很久,大概一個月之前吧。”聶莞說,“這些也不過是一個大框架,其中的許多細節還需要再探索探索?!?/p>
“你打算讓我也成為你探索的一個工具。”
“是合作伙伴?!甭欇敢槐菊浀卣f,“因為我是人,你也是人,我們兩個之間是人與人的合作。你繼續做它們的執法者,才是做它們的工具?!?/p>
鶴筑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聶莞,身上一陣陣發冷。
哪怕當初第一次感受到概念的召喚,他也沒有這樣恐懼過。
唯有同類,才能讓人產生這樣極致的恐懼。
聶莞卻笑起來。
“我說的是實話,為什么要露出這種表情?”
“我知道你說的是實話?!柄Q筑道,“但你的實話比它們的謊言更恐怖?!?/p>
聶莞不置可否。
鶴筑又問:“我是不是該做好去死的準備?”
“眼下還不需要?!?/p>
言外之意,自然是以后需要。
鶴筑卻詭異地松一口氣。
大約是那根弦繃到極致之后,忽然斷掉了,眼下只覺得放松。
左不過也就這么回事。
不是幽月寒給他講清楚個中關竅,糊里糊涂往前走,將來也還是要成為概念手中的刀。
提前說破,提前成為一把刀,成為幽月寒的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鶴筑低頭:“你想要我怎么做?”
“先給我講講你是怎么成為執法者的。”
聶莞邊說邊轉身,繼續研究那個奇形怪狀的神像。
鶴筑依然亦步亦趨跟著,但腳步放輕很多。
“我是在兩個月前,無意間闖入畢方族舊祖地的秘密地圖,在里面殺了兩個埋伏我的兇靈,才偶然開啟這個任務的?!?/p>
鶴筑對那一切都記得很清楚,此刻復述,也毫無滯礙。
那時候,雖然有了寒月仙宮的庇護,雁箏依舊不敢隨便出來,專心于文物道具的融合。
鶴筑便東奔西走,為雁箏尋找增加融合度的材料。
他從Npc處聽說,畢方族舊火山中,有靈寶火魂刷新,能夠煅燒文字,就特意去其中找尋。